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--- 书本网【坑爹小萌物】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,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,不得做商业用途!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 ================= 书名:花开知时节 作者:喵喵吃鱼 文案 犹记得当初慕南说过,若是喜欢的人,就算是坑蒙拐骗也要将其骗到手,但是当被坑蒙拐骗的对象是自己怎么破? 日常: 安倾:“你是什么时侯对我起了贼心的?” 慕南:“在你数次忘记带上脑子的时侯,我便觉得此女甚是好骗,虽说模样差了些,但还算勉强能入眼。” 安倾:“滚!” 推荐好基友无玦与栞的古言《我可能有个假夫君》原名《雪落长歌凉》+ 内容标签:布衣生活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:主角:安倾 ┃ 配角: ┃ 其它: ================== ☆、第一章为奴      瑾末年冬   大雪覆盖,倒在雪地的几人,身上的鲜血染红了附近的白雪,一片片暗红格外的刺目。   原本已经死去多时的女人动了动,身体下伸出一只小手,慢慢的从那妇人身下爬了出来,看着死去多时的几人,和一地的凌乱,十一岁的安倾呆了呆。一夕间竟是成了这般模样。      摇了摇地上的妇人,喃喃的喊道“娘……”   那妇人的身体已经有有些僵硬了,看来是死去多时了,安倾没有得到回应,又朝着另一具少年的尸体走了过去,脸上斑驳的血迹早已凝固,乌青的嘴唇,惨白的脸,安倾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便是自己那个意气风发的哥哥,随时都那么严谨的要求自己,那容得下自己的这般模样!      安倾使劲的在安瑾的脸上擦拭,那血迹终于被安倾擦掉,但是连依旧惨白的脸上却依旧是毫无血色。      爹爹呢?安倾跌跌撞撞四处找寻,心中抱着一丝的侥幸,在破烂的马车处终于看见了一抹藏青色,安倾快步走去,走到那抹颜色的附近确是停了下来,扭过头,一步步的往回走,眼泪一滴滴落在雪地里。      嘴里不住的呢喃着“那不是爹爹,不是爹爹……”   那具尸体依稀可以辨别是个男子,身首早已不在一处……四下散落着残肢。   几日后,凉州内,蓬头垢面的安倾摸了摸早已奄瘪的肚子,眼中满是绝望。当初哥哥和娘亲叫自己要好好的活下去,如今这般,连饱腹都成问题,如何能活下去。      安倾虚弱的在城中走着,希望能捡到一些人家落在地上不要的吃食,走了几步安倾顿时有些虚脱,嘴唇发白,脑袋有些晕眩。   安倾扶着墙歇息了下,余光确是瞥见一个身着细棉绣花衣裳的女子,手中一个大白馒头落在了地上。      那女子一脸的惋惜,却没有将地上的馒头捡起来,安倾咽了咽口水,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其他的人看见,速度极快的将那馒头揣入怀中,又跑到了一个角落里,小心翼翼的将馒头摸了出来,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。   安倾咬了一大口,入口那软糯的感觉,安倾顿了顿,双眼有些,模糊,如今竟是吃这面馒头也是一种奢望。      安倾看着不远处走近的身影,急忙狼吞虎咽的将剩下的全部塞到口中,前几日捡来的吃食便是被这些人给抢走,就连一点碎屑都未曾给自己留下。      安倾将余下的吞入腹中后,几个瘦弱的乞儿便来到安倾的身前,看了看安倾那模样,想来定是也没有找到什吃食,便转身离开。      安倾见几人离开,顿时松了一口气,若是被这几人知道,自己定是逃不了一顿好打。一双粉紫色洗的有些发白的绣鞋,落入安倾的眼帘,安倾有些木讷的抬起头,只见一个身着粗布衣裳,面貌和善的妇人正看着自己。   那妇人看着一身脏乱的安倾,眉头皱了皱,一丝嫌弃划过,随即便消失不见,乞儿就是这般才正常嘛。      “丫头,可是饿了?”   安倾点了点头,那妇人继续道“多好的姑娘,做这乞儿着实有些可惜,你跟婶子走,不说好吃好喝的,至少那白面馒头,是少不了的。”      原来那妇人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中的,安倾挑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光亮,有些迟疑的问道“真的?”   “那是自然,你在这里,迟早不是被打死,便是被饿死,还不如跟着婶子去,至少能活下来。”      安倾有些犹豫,脑中想起,那日哥哥和娘亲给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“倾倾,一定要活下去!”   安倾点了点头,看着妇人目光坚定,只要能活下去便好“好。”   那妇人见此顿时眉开眼笑“好丫头,走跟婶子回家。”      安倾老老实实的跟在那妇人的身后,到了一处破旧的茅屋停下,妇人上前敲了敲门,半响才听见脚步声伴随这一阵骂声传来,门被打开,一个满身酒气,蓬头垢面的男子瞥了一眼安倾扭头就走。      那妇人看着男人的背影,吵地上啐了一口,咒骂道“咋不死在酒缸里!”   转过头看着有些畏畏缩缩的安倾,笑眯眯的安慰道“莫怕,明日婶子便送你去享福。”      安倾点了点头,跟着那妇人进了屋子里,一番梳洗后,那妇人拿了一身干净的浅粉色的粗布衣裳,给安倾穿上,黑白分明的眸子,高挺的鼻梁,原本很好的五官拼凑在一起,却是极为的普通,勉强算的上清秀。      即便是这样,那妇人眼中都满是惊喜,要知道能在乞儿中捡到这样的货色,着实是赚到了。      “嘭!”   安倾一震朝着门口处看去,只见那个满身酒气蓬头垢面的男子,正目光淫邪的盯着自己的还未有所发育的胸前。   安倾朝着那妇人的身后退去,谨慎的看着那男人。      那妇人见男人的模样,顿时厌恶不已,但更多的是无奈,声音提高了几分“将你的那些坏水收起来,这女娃,你莫要想!”      男人嗤笑一声“往常不都是如此吗?这女娃确实不错,比以前的要好上许多,小是小了些,想来更有味道!”   男人边说便将手朝着安倾伸了过去,安倾眸子带着丝丝的惊恐,那快要靠近安倾的手,却被那妇人打掉。      “你莫要想了,这女娃是要送到南府的,南府的丫头,那些不干不净的是进不得的,你的酒钱不要了,赌债不还了?!”妇人抬眼看着男子,神情疲惫夹杂着丝丝的恨意。   那男人听见此,手立马顿住了,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安倾,转身出去。安倾见男子离开,顿时松了一口气。      虽然不知男人那目光是何意,但是安倾确是本能的感觉不舒服。   第二日,那妇人早早的便将安倾带了出去,到了一处宅子,从偏门进入,那妇人像是几位熟悉里面的路。   走到一个身着暗红色缎子的老妪面前,神色恭敬到“张妈妈,您看看这丫头如何?”那妇人将安倾一把扯到前面,仍由那张妈妈打量。      张妈妈看了会,神情平淡,点了点头“勉强吧,最近二少爷房中缺个三等丫头,看着这丫头还算老实,就到二少爷房中去吧。”      那妇人听见此顿时双眼一亮,这少爷的房中可了不得,那个个丫头,吃的好穿的好,最主要的是说不定那天被少爷相中,那可是祖坟冒了青烟!      妇人扯了一把安倾“还不快谢谢妈妈,这少爷房中的好事竟是落到你的头上,这全靠妈妈!”      安倾乖巧的跪在地上“谢谢妈妈。”   她知道这一下,自己便是那低贱的奴婢,可不做奴婢又能如何?或许过几日便饿死街头?   张妈妈那出两张拟好的卖身契,防于安倾的身前“这一张是活契,一张死契,你自己看着签吧。”      那妇人抢着要去签那张死契,张妈妈瞥了一眼“李家婶子,做事还是不要太过了。”   李婶子手一顿,讪讪的将手收了回来“晓得,晓得。”      安倾把手伸向那张死契,那李婶子双眼一亮,旋即又将手收了回来,朝着那张活契而去,沾上红色的印泥,按了下去。   此后便是这南家的奴了。      张妈妈将安倾卖身的碎银子递给了李婶子,李婶子眉开眼笑数了数手中的碎银子,极其满意的离开了,没想到那个小乞儿竟是能卖到这般的银子。      傍晚十分,张妈妈带着安倾到了那南二少爷的屋子里,三等丫头说白了就连少爷的面都见很少见到,更别说其他的,但是比院中的粗使丫头要好上许多,月俸高些,也要轻松许多。      奴本因由主子亲自起名,张妈妈便等二少爷回来后便将安倾带了去,安倾几位温顺的跪在地上,只听见一阵温润的声音道“不错,是个老实的,你叫什么名字?”      安倾没有如张妈妈想的那般说,而是直接将自己的名字说那出来“奴叫安倾。”   “安倾?”南渊将二字呢喃了一遍,尾音有些上翘,从他口中说出这二字,便觉得极为动听。      “你且抬起头来?”   安倾木讷的抬起头,看着眼前,那带着一丝慵懒,眉眼如画的男子,呆了呆,竟是这般的好看!      南渊看着安倾的面容有些,眼中划过一丝失望“人不如其名,你暂且用这名字吧。”   安倾又将脑袋催下,待那南渊离开后,才从地上起来,有张妈妈带着去了那三等丫头所在的地方。      由于院子里暂时没有四等丫头,安倾现便也相当于四等丫头,原先是有的但是那南二少爷说,三等便如那四等,便将四等撤去了。   与安倾同为三等丫头的还有三人,其中两人都是家生子,地位自是要高上许多,对于安倾自是呼来唤去。      其中一个叫红烟的女子,见这般,颇为有些不平“你怎这般任由她们这般!”      安倾笑了笑“无事,只要食之能饱,宿之有地,便好。”   红烟看着安倾这搬模样,叹了一口气,有些很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。       ☆、第二章 下雪   第二日,安倾早早的便开始收拾院子里的落叶,一双灰色的鞋子正好站在眼前,安倾抬起头,一双如墨般的眸子,怔怔的看着自己。      安倾侧过了脑袋,脸颊有些红晕:“你可以让让吗?”   少年看着安倾,薄唇动了动:“你叫什么?”   “安倾。”轻细的声音响起,少年点了点头便进了二少爷的屋子里。   “安倾?”   “安倾?”   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,这声音安倾极是熟悉,这是那二少爷身边的丫头,柳夕。   “柳夕姐姐,有何吩咐?”   安倾低眉顺眼的站在一侧,柳夕看着安倾,神情带着高傲:“安倾,你去厨房将二少爷的参茶端来,我有事走不开。”      安倾点了点头,放下手中的扫帚,朝着厨房而去,二少爷深的老爷的喜爱,院子不远处就有一个小厨房专供二少爷的饮食。      这南府颇大,竟是有当初安家几个那么大,想到此时,安倾不由有点感伤,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,深吸一口气:“活着就好。”      安倾来到小厨房,厨娘看着安倾有些面生,安倾好说歹说,那厨娘才将参茶递给安倾,临走时还不忘嘱咐道:“若是被我发下,你是自己喝了,仔细着你的皮!”   安倾连忙应道:“晓得了。”   安倾忙着将参茶端了回去,却发现柳夕站在门口正等着自己,神色有些不耐,一看见安倾的身影,连忙提着裙摆快步走来:“安倾,不过是一碗参茶,你竟是用了这般久,你这是亲自去煮了吗?!”   “柳夕姐姐,那厨娘不给我,才拖到此时的。”   柳夕斜了安倾一眼,啐道:“没用的东西,竟是被一个小小的厨娘拿捏住!”夺过安倾手中的参茶扭着小蛮腰,踏着碎步朝着里面走去。      不一会里面便传来一阵娇笑声,安倾也是听红烟说,这二少爷,极爱美。这柳夕几人便是好样貌,仗着二少爷惯着,才越发的肆无忌惮。      听着里面的声音,安倾摇了摇头,这会才明白,昨日二少爷那话是何意。自己看来是白瞎了安倾这二字。      转眼间寒冬将至,第一场雪降临,安倾推开窗户,到处一片雪白,银装素裹,差点晃花了眼,这般大雪安倾还是头一次见。   随即便有些苦恼,这一地的积雪,自己要怎么才能将这些清理干净,心中不由的有些抱怨,若非这二少爷这般的任性,这积雪怎地也不会自己一个人清扫吧。      与安倾住一屋的红烟,看着安倾开着窗户发呆,走近一看雪白的一片,眼中顿时满是喜悦,旋即便想到安倾一人要如何将这些积雪清扫?      “安倾,一会我我与你一起打扫这院落吧。”   安倾看着红烟这神奇,不是在说敷衍的话,随即到了声谢,幸得自己遇上了红烟不然怕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吧。      待红烟做好自己的事,便赶来和安倾一起清扫积雪,厚厚的积雪,两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清扫起来颇为的吃力。      扫了一半都不到,红烟就有些没力气了,放下扫帚一屁股坐在雪地里。看着安倾依旧埋着头,吃力的铲着地上的积雪,朝着安倾招了招手:“安倾,休息下吧。”      安倾朝着红烟笑了笑:“你先休息,我将这里清扫完了再休息。”      出乎意料的没有听见红烟的反驳声,一团白色的物体确实直直朝着面门而来,安倾躲闪不急朝着后面跌去,一个墨绿的身影正好走了过来。      安倾倒下的瞬间只觉得手上抓住了一物,随即便是两声重物着地的声音。   红烟看着被安倾拽倒的那人,倒吸了一口气,这二少爷不是出去了?怎会从屋里出来?!   “啊!少爷!   一声尖叫声响起,还未等安倾反映,腹部便被踹了一脚,一抹粉红的身影朝着她身侧而去。      索性,那力道不重,安倾慢慢爬了起来看着那抹粉色的身影,只觉得十分的眼熟,下一刻安倾便想起来,这不是二少爷的贴身丫头,韶光吗?那被自己拉倒在地的人莫不是那倒霉的二少爷?      安倾有些忐忑的瞄了一眼,立即将目光收,心沉了沉。自己怎就这般的诸事不顺?      本着先认错有糖吃的原则,不待其他人说,安倾便立马跪在地上,垂着脑袋:“女婢有罪,求二少爷发落。”      南渊这才想起,自己便是被这丫头拽倒在地上的,索性并无他人,否则这脸面可就丢的干干净净了。      看着垂着脑袋瘦小的人儿,南渊皱了皱眉头:“你是?”   “安倾。”   南渊只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,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:“你抬起头来。”   安倾老老实实的抬起脑袋,略微清秀的脸庞带着两抹红晕,不似韶光那般艳丽明媚,。倒也是干干净净模样,别有一种韵味。   安倾看着眼前的南渊,还是如第一次那般有些失神,不由得说这人这样貌真真是无可挑剔。      一旁的红烟见此,心中沉了沉,这怕是二少也要罚安倾吧,连忙走到安倾身侧跪下“二少爷,是奴婢不好,才使得安倾冲撞了二少爷。”      南渊看着红烟,这红烟他是很熟悉的,本来她足以当个二等丫头,可不知为何,偏偏要到自己房中来当这三等丫头。      南渊摆了摆手:“算了,我看你们也不是故意。一会我便叫人来打扫这积雪。”   南渊走了几步,停下:“安倾?甚是好听。”   韶光脸上的神色一顿,多看了安倾几眼,那模样依旧只能算的上清秀,随即才放下心来。      待二人走后,安倾与红烟齐齐松了一口气,旋即对视了一眼,扑哧一声,齐齐笑出了声。   到了屋内的南渊,听着外面的小声,眼角也染上了些许的笑意。      韶光眼底浮现一抹幽光一闪而逝。   果不然不一会便有人过来将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的,大雪依旧在下,不久便到了冬至,一晃来了这南府有半年了。   安倾不禁想了想,如若是没有遇见李婶子,又或者遇见那些人,想来自己此时正处在那水生火热之中。      说起来这李婶子,还是不错的,将她卖做奴仆,若是将自己买去那烟花之地,那后果简直无法想象。      这些都是红烟告诉自己的,红烟说当初她娘便是如此,差点便流落那烟花之地了。   几番追问,才知道那所谓的烟花之地,便是那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。安倾不由得有些感叹,倘若自己身为男儿,必定不会安于现在这般安逸的生活。      一处屋子里,柳夕满脸的惊恐的看着地上的一物,这可是二少爷最喜欢的一方砚台了,这可怎么是好!   这二少爷知道了,自己这二等丫头也不用在当了,离了二少爷这里,哪里还有这般舒坦?!      柳夕听着脚步声一顿,惊恐的看着房门慢慢打开,看着走进来的身影,顿时松了一口气:“韶光姐姐,你可吓死我了。”   柳夕一只手拍着胸口,身子有些瘫软的靠着桌子的一角。   韶光看着柳夕这般模样,不由的挑了挑眉:“你这般的模样,是做了什么亏心事?”      柳夕脸上带着一丝的胆怯,讨好的朝着韶光靠近:“好姐姐,这次你定要帮帮我!”   韶光本是随意一说,没有想真的有事:“说吧,怎么了?”   “我……”柳夕看了韶光一眼,有些迟疑,拉着韶光朝着那桌子后面而去。   韶光看着地上的碎块,顿时眼皮一跳,声音带着一丝不悦:“你竟是将这方砚台打碎了?!”      柳夕见韶光有些不悦,连忙拉着韶光的手臂:“好姐姐,你这次定要帮帮我,不然我就完了!”      韶光看着柳夕,眼中一抹厌恶一闪而过,随即便是一副纠结的神情:“这我也没法帮你,你也知道这砚台究竟有多重要。”   “姐姐可是少爷最喜欢的人了,姐姐若是没有法子,那我定是完了。”柳夕一脸的颓废,这事怕是还要连累到自己的父母,若是寻常的砚台也要好上许多,可这偏偏是大少爷从外面给二少爷带的生辰礼物!   韶光看见柳夕这模样,眼底的浮现一抹嘲讽:“也不是没有法子,只是……”   柳夕双眼一亮一把拉住韶光的手臂,讨好到:“就知道姐姐有法子。”      “这法子虽有,但是却是要你自己去做,且看你敢不敢!”韶光眼中一抹异色一闪而过。   柳夕忙着点了点头:“自是敢的,姐姐快说于我听听。”      韶光朝着柳夕招了招手,柳夕立马上前一步,韶光伏在柳夕耳边一阵低语。柳夕越听双眼愈发的明亮。崇拜的看着韶光,自己怎就没有想到这一招?      “姐姐真是好法子。”柳夕眉眼皆是笑意,一扫先前的惊慌。   韶光看着柳夕,满意的点了点头: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我只是提一提,至于做不做如何做,那便是你的事了。”      “柳夕知道的,姐姐放心,日后定是以姐姐马首是瞻!。”   韶光走了出去,余光撇向,满脸喜色的柳夕,嘴角勾了勾,小步离去。       ☆、祸端   安倾眼皮一直跳,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,随即又摇了摇头,在这里又没有与人结怨过,哪来不好的预感,定然是自己想多了。   第二日柳夕早早的便在院子里等着安倾,看着柳夕笑的一脸的和善,安倾顿时抖了抖,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这柳夕一直对自己抬着脑袋说话,今儿个这般,自己竟有些不适应,有种诡异的感觉。   随即安倾便拍拍脑袋,自己这有受虐倾向?别人对自己和颜悦色些竟有些不太适应!   安倾诧异的看着柳夕,低眉顺眼道:“柳夕姐姐好。”   随即柳夕一把拉住安倾的手,脸上的笑意更甚了:“安倾啊,姐姐想拜托你一件事如何?”   安倾对于柳夕这一亲昵的举动,面上闪过一丝的不适,轻轻挣了挣,却是没有挣脱,只得任由柳夕将手拉着。   “何事,安倾若是能做到的,定然帮姐姐做。”   柳夕眼中闪过一抹满意:“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,我一会有事,这二少爷的书房,你帮姐姐打扫一下行吗?”   安倾犹豫了一会,点了点头应道:“好。”   柳夕眼中闪过一抹喜色,抬头看了看天色,怕是二少爷快回来了,得让二少爷刚好看见。   柳夕急忙带着安倾来到书房,看着安倾进去立马转身离去。   安倾四下看了看,挺干净的像是被打扫过的啊,怎会还让自己扫?余光瞥见书桌后面一抹暗色,安倾一步步的朝着书桌后面而去,只见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碎块,安倾没有想其他,蹲下身子准备将地上的碎块拾起来。   门突然打开,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,南渊看着书桌后蠕动的身影,提步快速走了过去。   安倾听着靠近的脚步声,一顿,抬起头正好看见南渊,手中的碎块又掉落在地上。南渊看着地上的碎块,脸色立马变了变。   “这是什么?!”   安倾立马俯下身子,还没有开口说话,便听见南渊质问的声音:“你为何在这里,谁让你进来的!”   阴沉的脸色,隐约带着怒意的声音,安倾已经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:“是柳夕姐姐让我来的。”   南渊声音沉了沉朝着身后吩咐到:“叫柳夕过来!”   正在屋内焦急的等待的柳夕,听见二少爷找自己,双手紧紧握住深吸一口气,随即松开。按着自己想好的说便好。   柳夕看着跪在地上的安倾,便知道自己成了,上前一步老实的跪在安倾身侧。南渊看着柳夕,面色阴郁:“是你让她进来的?!”   柳夕心中顿时一紧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南渊的话:“回二少爷,是奴婢让她帮奴婢的,奴婢身子有些不适吗,这才让安倾帮忙的,奴婢知错,求二少爷责罚。”   南渊看了看柳夕,将目光转向安倾:“那这砚台便是你打碎的?”   安倾一愣旋即抬起头看着南渊,目光清澈:“二少爷,奴婢根本没有打碎这砚台,奴婢看见时已经碎了。”   “你胡说,我昨日走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,不是你会谁?!”柳夕看着安倾神情有些激动,万万不可让二少爷知道是自己弄碎的!   南渊看着柳夕目光深邃,像是能看透到心底一般,柳夕一震,立马低下头,将脸上的惶恐掩下。   安倾看着南渊:“我真的没有。”   南渊看了一眼安倾:“安倾打碎本少爷心爱的砚台,去领三十棍吧。”   一旁的柳夕顿时松了一口气,只听南渊语气一转,语气带着一抹嘲讽:“至于柳夕,既是连分内的事都做不好,那便不要带在这院子里了。”   柳夕惊恐的看着南渊,有些难以置信,怎么会这样?早知道自己情愿去挨那三十棍,也不愿意要这样一个结果!   “二少爷,我……”柳夕还没有说完,便被南渊打断:“是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?都滚出去!”   柳夕有些踉跄的走出了门外,一切都还像是一场梦一般,怎么会这样?和想好的怎么会不一样?   安倾到此时却是明白了,走到柳夕身前,低语了一句:“害人终害己!”   柳夕猛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安倾,嘴角勾了勾:“三十棍,怕是也不轻吧!”   安倾却是浑然不在意:“无妨,自己总是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吧。”   看着安倾大步走远,柳夕目光闪烁看着安倾的背影。   安倾去领了三十棍后,背后早以血肉模糊,稍稍一动便疼痛不已,两个婆子动作粗鲁的将安倾架了回去。   安倾躺在床上,一动不能动,门忽然被打开,安倾眼皮都未抬一下,这里除了红烟就没有过其他人来。   感觉到来人站在床前一动不动,安倾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,侧过头来,只见一个清秀的面庞,极为的眼熟,原来是当日问自己名字的少年。   不等安倾开口,那少年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,放在安倾的床头,看着背上那血肉模糊的伤痕,眸光闪烁:“这药一日三次,好生涂抹,便不会留疤。”   安倾一愣,竟是给自己送药来了,动了动身子,准备道谢,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来,安倾立即倒吸了一口气。、   少年见此立即皱了皱眉:“下次莫要再这般愚蠢。”   安倾点了点头,心中一丝暖意划过,这是除了红烟以外第一个关心自己的,低声道:“谢谢。”   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,朝着安倾道:“二少爷说,柳夕的位置便由你接替了,待你伤好便开始。”   安倾有些诧异的看着少爷:“怎么会?”   少年眼中浮起一抹嘲讽:“这般拙劣的手法,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是陷害。”   安倾顿时一噎,这是变相的说自己眼瞎?!那天杀的二少爷,即使知道自己是冤枉的,怎地还让自己去领这三十棍!   “这是为了让你日后,随时记得将脑子带上。”少年看着清俊,说出来的话,句句都直插安倾心窝子。   安倾此时若是能起身,立马都想烧香拜佛感激二少爷的用心良苦,安倾一脸的感激:“安倾定是铭记于心,时刻惦记着二少爷的好,初一十五定会上香供奉。”   少年看着安倾一本正经的如此说道,眸子里染上一层笑意,原本以为是温顺的绵羊,实际却是暗藏利爪的猫。   “我定会如实转告给二少爷的,想来他会十分的欣慰的。”少年语气带着一丝调侃。   安倾一听顿时有些心惊,这二少爷欣慰个鬼,到时候想必不是三十棍子能解决的事了。但是自己说出去的话,怎好意思收回?这厮的模样分明等着自己求他,自己怎能如了他的愿?   少年看着安倾纠结的神色,嘴角微微翘了翘:“我先离去了,你好生休息。”   待少年走到门口安倾才反映过来,自己竟是不知道他叫什么,将来若是遭了罪,也好找他寻仇。   “你叫什么?”   少年脚步一顿,裂嘴一笑洁白的牙齿差点晃花了安倾的眼:“慕南。”   “慕南,慕南。”安倾念叨了几遍,觉得这名字与本人相差甚远。   红烟匆匆回来,看见躺在床上的安倾,眼神中带着担忧:“我听她们说,你今儿个挨了罚,我i还有些不信,你这般老实,怎会挨罚呢,没想到是真的。”   安倾扯出一抹笑意安慰着红烟:“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,那柳夕也没有讨到什么好。”|   红烟看着安倾皱了皱眉:“这挨了棍子,还叫什么福,你莫不是被打傻了?”   安倾斜了红烟一眼:“去去去!什么打傻了,我如今已经是二等丫头了。”   红烟眼中带着一抹诧异:“真的?”   安倾眸子带着一丝不确定:“我也不知真假,是一个叫慕南的少年说的。”   “你说慕南?你见到他了?”红烟声音提高了几分,脸颊带着一丝红晕。   安倾点了点头:“是啊,今日他过来过。”   红烟顿时一脸的悔意,自己怎就不早些回来!   听了红烟说,原来这慕南,与自己一样是个孤儿,不同的是他只知道自己姓慕,其他的什么都不知到了,于是随了南府叫慕南。   这慕南据说随时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,年纪轻轻破的老爷的器重,如今更在二少爷身边,若不是年纪小了些怕是做大管家也是绰绰有余的。   安倾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定是见到的假慕南,那厮身上有那点像是红烟说的那般,红烟口中的男子,比起二少爷都丝毫不逊色。   安倾也知道红烟为什么要在这里当一个三等丫头,原来竟是为了那厮那祸水!   安倾一连躺了一个月,本来半个月前就好了,难得休息,便就多休息一些时日,主要是怕慕南那厮告了自己的状。   红烟催促了自己几次,安倾都是一脸的无所畏惧,便是继续让自己当这三等丫头,那才是美事,这三等丫头虽说是累了些,但是自在啊。   在红烟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,安倾才慢悠悠的搬去了西苑。用红烟的话来说来,这安倾便是没有出息,不想当一等和二等丫头的丫头不是好丫头。   这一大段,实在是绕的安倾有些头晕,只知道反正就是没出息的意思。    ☆、我要娶她   到了西苑,安倾见了那南二少爷,看他的神情,确实没有丝毫的异样,安倾顿时松了一口气,看来那慕南还是不错的,没有将自己说的话说出去。   安倾顿时对那慕南有了几分好感,不像是表面那般。      南渊看着若有所思的安倾,嘴角噙着一丝笑意:“小丫头,在想什么?”   安倾一听南渊的声音顿时惊醒:“没有想什么。”   这般模样,还笑的这般妖艳,活脱脱的一祸水,总听戏文里说,红颜祸水。安倾却是觉得所见的女子有那个能抵的上这南渊的。      若是自己身为生为男子,定是要将这南渊压至身下好rl一番。可惜生为女子,没有那胆子。   安倾摇头叹息,却是一时间忘却这南渊正在自己身侧。   南渊看着安倾,时而神情猥琐时而叹息,几番变化,旋即又甩了甩脑袋,像是想将什么想法甩掉似的。      安倾甩了甩脑袋自我嫌弃了一番,自己怎便的与那红烟一样的猥琐。抬头正好与南渊那戏谑的双眸对上。   登时面红耳赤的,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,躲闪着眼神,生怕被南渊看透刚才自己心中的想法。      “小丫头莫不是想了什么见不的人的事?”   南渊戏谑的语气,使安倾的脸颊愈发的滚烫。安倾忙着逃一般的跑了出去,正好遇见迎面而来的韶光,二人险些撞上。      安倾急忙道了声抱歉,匆匆离去。韶光见安倾的模样不由的多看了几眼,眼中带着灰暗的光芒,竟是这般的好运气,凭着这普通的模样竟是挤下了柳夕。      这柳夕实在是无用,这样一个愚笨的人,都不能搞定活该成了这般模样。   本来是一箭双雕的事,竟是让这安倾上了位,真真是失算了。      韶光提步走了进去,只见南渊眼中满是笑意,以前少爷虽说也是和颜悦色的,哪有像现在这般模样。   这安倾果真是留不得,有她在,自己怕过不了多久便会让位了吧。      安倾走到屋子里捂着发烫的脸颊,呆了呆。这二等丫头比三等丫头的待遇不知道好了多少,竟是有单独的屋子。   这二少爷真是个祸水,那样的面容让人怎么也讨厌不起来。难怪府中所有的丫头都以进二少爷的院子为荣。      安倾拍了拍脸颊,待到脸上的灼热开始消散了,才起身出去,当初柳夕便是负责南渊的各种简单事物,在二等丫头算是个领头的人物了,如今换做是自己,想来大家心中都颇有不平吧。      在南渊这里除了韶光,便是这柳夕最得脸面了,如今竟是被这安倾捡了个大便宜。大家纷纷传言这安倾,有着一张小白兔般的脸,蛇蝎般的心。      安倾听着这传言真是哭笑不得,这传言还是南渊告诉她的。   当时南渊神情极为正经的将安倾叫了过去,一本正经的说与她听,还仔细的打量了安倾一番:“明明是就是只会咬人的兔子而已。”      安倾也不辩驳:“二少爷说什么便是什么。”   南渊看着安倾这般,顿时失了兴致,丫的真会装,不知背地里是怎么骂自己的。   自己上次好不容易才从慕南口中得志,这死丫头竟是说要给自己上香供奉,这分明是在诅咒自己。      想起那日,自己跑去质问,谁知这人竟是一脸的无辜,还说定是这慕南故意捏造虚假言语,想重伤自己。   就连南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,竟是对这安倾了解了这么多,莫名的想要靠近她。      旁人却是看的真切,韶光见南渊对安倾的关注越来越多,只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。当初夫人告诉过自己,自己迟早都会少爷的人。   起初觉得少爷对自己也是有几分心思的,如今看来,竟是不抵对安倾的半毫。果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      安倾渐渐的也觉的,明里暗里那些丫头婆子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异,惊讶中带着几分尊敬。确是没有朝着这一层想。      十二三岁,真是少女怀春的时候。安倾对与南渊这般有样貌,人又不错的人,自是有几分欢喜的。   只是安倾还是比较理智的,自己与他又岂止是云泥之别?!也不指望什么飞上指头变凤凰,想着这一生能找个简单的人过完一生便足以。   自安倾来了西苑,只见了数面慕南,据说老爷叫他去外面管理商铺了。不知何日才会回来。   这慕南是除了红烟以外,第二个对自己不错的,安倾还是十分的在意慕南,虽说有些毒蛇,但是字字句句都是为了自己好。      犹记得他离开的那晚,来找了自己,让自己万事小心,院心机深沉,想自己这般蠢笨之人,不知能活过多少日子。   句句都直插心窝子。   本是一句关怀的好话,却是被慕南说成了这般,最后还是安倾黑着脸将慕南轰了出去。      又是一年春来到,安倾痴痴的看着一旁的桃花,这已经是来这南府的第三个年头了。   前几日红烟也来找了自己,说下月初十便要成亲了。   安倾看着红烟一脸的幸福,有些诧异:“你不是喜欢慕南吗?”      红烟看着安倾极为认真道:“也只有你这般傻子才看不明白,这慕南是有喜欢的人了。”   安倾一脸的诧异,那般性子竟是还会有喜欢的人?自己还一直以为他有那方面的癖好呢!   “你相公是府中的吗?”      红烟一脸的娇羞:“不是,他是那习武的教头。”   安倾看着红烟那模样,顿时来了兴致:“你这般快的移情别恋,想来那男子定是有过人之处。”      据红烟所说当时那男子,是英雄救美掳获了红烟的心。安倾不由的有些咂舌,这样老的桥段竟还是那般的深的人心。   到了红烟成亲的日子,南渊给安倾了一日休息的时间,带着她去了那南方家里,满是大红色。      那男子确实不如慕南出色,但是极为的憨厚,满脸的喜色,与当初红烟的脸上那幸福的神色一般。   安倾的目光有些顿了顿,夹杂着丝丝的向往,手上传来一抹温润,安倾一愣朝着一旁的南渊看了过去。      将手不着痕迹的抽了出来,自己与他……   南渊感觉到安倾的动作一愣,她这是……   二人都清楚对方的心思,却是没有一人率先跨过那丝界限,如今南渊率先跨出了那步,可是安倾……      在回去的路上,安倾身着小厮的衣服,老实的跟在南渊的身后,南渊走了几步,突然停下,转过头看着安倾。   “安倾,我,我想娶你。”南渊说道此时,神色郑重,他知道爹娘定时不会愿意自己娶她为妻的,不过妾应当是同意的。      安倾看着南渊,眸子有些震惊,旋即变的有些暗淡,自己最多是他众多妻妾中的一人。还记得当初自己与红烟偷偷听戏,那戏文中说另作穷□□,不做富人妾。   安倾低了低头,敛了敛眸中的神色,恭敬道:“二少爷,莫要拿安倾打趣。”      南渊看着安倾这般,脸上染上一抹愠怒,抓住安倾的肩膀,将她扳正,沉声道:“你即便是不明白我的心思,就连你自己的心思也不明白?!”      安倾侧了侧身子无果,定定的看着南渊:“我只是一介奴仆,哪敢奢望那些有的没……”   安倾还未说完,唇上便覆上一抹温润,南渊的脸尽在咫尺。   安倾心中顿时停了一拍,旋即将南渊推开,转身离去。南渊定定的站在原地,看着安倾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。   回到府中,当初带她进来的张妈妈早就在院子里候着安倾了。      安倾有些诧异,忙着上前;“张妈妈,您特意在这里,可有何事?”   张妈妈打量着一袭小厮衣服的安倾,并无特别之处,这二少爷怎会弃那韶光,看上这般普通的她呢?      “安倾姑娘,夫人叫你去一趟。”   安倾一愣,心中沉了沉,迟早都会来的:“妈妈稍等片刻,待我进去换身衣裳。”   张妈妈点了点头:“快些吧,莫让夫人等急了。”   “谢谢妈妈。”   安倾快步走向屋子里,麻利的换了一身衣裳,随着张妈妈去了正房。      “到了,进去吧。”张妈妈走到门口便停下。   安倾点了点头,提起裙摆,小步走了进去。只见屋中坐着一个面貌艳丽的女子保养的极好,与南渊有几分相似。   这便是夫人了吧。      安倾跪在地上:“给夫人请安。”   “你便是那安倾?”   “奴婢便是。”      “抬起头来让我瞧瞧?”   安倾老实的抬起头,目光清澈。   苏婉看着目光清澈的安倾,脸上闪过一丝诧异,这女子竟是有这么一双干净的眸子,难怪自己的儿子会喜欢她。      “南渊喜欢你,你怎么想?”温柔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不妥。   “少爷不过是一时新鲜,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从未有妄想。”安倾神色不卑不亢,没有丝毫的作假。      苏婉脸上浮起一丝满意,还算是有自知之明。      “娘,我要娶安倾!”一道男生传来,安倾身子一震,朝着门外看去。   只见南渊神色坚定的朝着屋内走了进来,苏婉的脸色变了变:“你要什么样的丫头没有,为何偏偏要她?”       ☆、回来   “既然如此,那她又为何不可?”   “你这是在质疑我?”苏婉的声音提高了几分,带着有些不悦。   南渊看着苏婉这般,顿了顿,态度有些放软:“娘,我不是那意思……”      “好了渊儿,此事就到此为止了吧,安倾明日起便去那大厨房去当值吧。”苏婉摆了摆手,示意南渊不要在说。   “是,夫人。”安倾老实的应道,看了看一旁的南渊心中有有一抹酸涩,随即便压下。      南渊看着安倾离去,立马起身追了出去,快步走到安倾的身侧:“安倾,你相信我,我会说服我娘的。”   安倾停住脚步,直视南渊的双眼:“若是夫人一直都不愿意呢?”      南渊一顿,顿时有些犹豫,安倾见南渊犹豫,目光有些暗淡:“如此,还不如早些了结了来的好,二少爷。”   安倾绕过南渊,大步离去。      慕南刚跨进南府,一脸的喜色还没有消褪,便听见众人议论纷纷。   “就那等货色也,妄想和二少爷在一起,连韶光姐姐的半分都不如!”   “就算挤下了柳夕又如何?还不是过不了夫人那一关!”      慕南听见此脸色变了变: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   “慕南啊,你回来,不就是那个安倾嘛,真是癞□□想吃天鹅肉!”   “唉,慕南,你去哪?”      ,慕南直接忽视了身后的声音,朝着安倾住处而去,只见安倾正在埋头收拾东西,如今不在这西苑当值了自是不再住在这里了。      慕南走到门口,见安倾忙碌的背影,脚步一顿,呆呆的望着,摸了摸怀中的银子。   记得当初,老爷说让他继续在铺子里待着,过上两年,那铺子便交给他打理,每月只需交些租金的。      没想到如今匆匆回来竟是这般模样了,自己在晚回来些,就算是有银钱又如何,她已经不在了。      慕南暗自下了决心,自己不离开了。原本打算为安倾赎身的念头也打消了,此时的她怕是不愿意离开这南府与自己离开吧。      安倾收拾好东西,准备出去,只见慕南呆呆的站在门口。他不是出去了吗?什么时候回来的?      慕南几番犹豫还是开口道:“你喜欢少爷?”   慕南问了便后悔了,自己这不是蠢吗?   安倾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我与他不可能,我这一生,便如红烟那般便已经足以。”      “若是有人为你赎身,你愿意离开吗?”   安倾有些惊讶的看着慕南,有谁愿意问哦自己赎回卖身契呢?还有出了南府,自己又能去哪里?      “这等事,我从来不妄想。”   慕南看着安倾,动了动唇,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,他多想告诉她,自己带上了足够的银子,只要你愿意,自己便立马带你走。      慕南不敢说出来,他怕被拒绝,那日后便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了。   “无妨,如今我也回来了,不管你去了哪里,都有我在,不会让你收了委屈的,离开二少爷这里也好。”      安倾点了点头脸上浮起一丝笑意:‘那大佬,日后多多关照。”   慕南点了点头:“那是自然,日后莫要感动的以身相许便好。”      安倾十分鄙夷的看了慕南一眼:“你且方宽心,自是不会的,我知道你心有所属,万般不敢做那坏人姻缘的事。”   慕南听见此时,一顿,眸子暗了暗:可惜你不知道那人便是你。      安倾到了大厨房,与一群粗使丫头挤在一起,人人都是鄙夷的眼神看好安倾,厨房中的脏活累活大多都是安倾一个人承包。      慕南每晚都带着一些好吃的等着安倾,可是每日安倾都是在子时以后才回来,好几次看见安倾一脸的疲惫,都不忍打扰,悄然离去。      原本以为,只有几次,确是没有到,一连半个月皆是如此,安倾顿时瘦了一圈。慕终于有些看不过意了。      准备到那大厨房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,不看还好,一看慕南顿时曼联的怒意,只见那些丫头婆子,都坐在一旁磕着瓜子,所有的事则都是安倾在干。      这女人脑子是被屎糊住了吗?怎蠢到这般地步?!往日还不觉得,如今看来真是蠢笨不堪,不知受了多少委屈!      慕南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,斜了一眼懒散的丫头婆子,声音沉了沉:“最近府中的闲人真是愈发的多了些。”      原本磕着瓜子,闲聊的众人顿时一惊,看着慕南,立即满脸的讨好,这慕南可不比别人,在老爷身侧可是红人,若是他到老爷出随意说一句,自己这些人怕是立马得卷铺盖走人了。      安倾听这慕南的声音,放下手中的活,只见那慕南与平日里判若恋人,清俊的面庞带着一丝冰冷。   安倾不由的有些感叹,这厮真会装。   不待丫头婆子说话,慕南便走到安倾身侧,沉声道:“你真是蠢的可以,这般勤快,那日后将整个南家的活计都拦下下,免得你闲不住!”      安倾听见慕南这般说,顿时脸黑了黑,这厮就不会说的好听些?若不是有这么多丫头婆子看着,自己定要与他辩论一番,方能解气。      慕南看着低着头的安倾,知道她此时在心中肯定正在咒骂自己。不过自己若不这般,这些人指不定还要将她怎么欺负一番!      那些丫头婆子,低着脑袋不敢言语,只得待慕南离去,才缓缓松了一口气。今日怎么这么倒霉恰好被遇见了,不由的将目光转向了安倾。      慕南此举很是有成效,当晚安倾便早早的就回去了。   安倾看着堂而皇之坐在安倾屋子里的慕南,顿时四下看了看,竟是除了慕南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。      “你快些离去,一会被人看见了,定又要传些不好听的。”安倾朝着门外看了看,想来是这些人都还在当值没有回来。      慕南确是一动不动:“我专门来找你的,哪能就这么离去。”   慕南眸子一转看着安倾:“要不我带你出去吧。”      安倾看了慕南那模样,一副自己不答应跟他出去,他便不走的模样,叹了一口气:‘去哪里?’      慕南眼中染上一抹喜色:“今日有灯会,我带你出去瞧瞧。”   灯会?安倾自己确实好久没有去看过了,红烟走了可,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,除了那次。   “好。”      慕南带着安倾从侧门出去,夜幕已经能降临,天上繁星闪烁,街上到处一片喧嚣,竟是比白日里还要热闹几分。      各色各样的花灯,安倾看的烟花缭乱,一侧的慕南靠近安倾的耳边,低声道:“好看吗?我送你。”     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,酥麻的感觉传来,安倾的脸颊顿时有些微红,结结巴巴道:“不、不用了。”      慕南看着安倾这般模样,嘴角上翘了几分,笑意直达眼底带着安倾走的一旁的摊贩指着一盏形似木槿花的花灯:“这个我要了。”      店家顿时眉开眼笑:‘这位爷真是好眼光,这灯我卖的最好了,送给心爱之人是最好的。”   说完还饶有深意的看了看一旁的安倾,安倾见那店家的目光,脸颊顿时愈发的发烫,正想解释道,却被慕南抢先了:“多谢,我也觉得是极好的。”      慕南将花灯递给安倾,安倾拿过花灯,狠狠踩了慕南一脚:“你在这般胡说,仔细着你的皮!”      慕南连忙作揖:“姑娘说的是,小生日后定不会这般说实话了。”   安倾看着慕南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,顿时气结,果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慕南多半是专门来克自己的。      安倾侧过头,不再去看慕南,余光却瞟见个熟悉的身影,脚步一顿,痴痴的朝着不远处看过去。   只见那南渊满脸的宠溺看着身侧的女子,安倾心中一阵酸涩,难怪这些日子不见踪影,原来是有佳人相伴!      慕南感觉到安倾的一场,顺着安倾的视线看了过去,正好看见了南渊,又看了看身侧的安倾。   只见她有有一瞬的失神,随即便收回了目光,慕南顿时松了一口气,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。      经此一事,安倾再也没闲逛的心思,早早的便回去了。   没想到第二日,南渊竟是来找了安倾。   正在厨房中忙碌的安倾,看着门口的身影,顿时觉得有些恍惚,旋即又想到昨晚看到的那幕,敛了敛心神,低下头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。   、   南渊见安倾这般,神色怔了怔,朝着安倾走了过去:“安倾。”   安倾放下手中的物件,看着南渊恭敬的叫了一声:“二少爷。”      南渊看着安倾皱了皱眉:“安倾,你我之间不必这般……”旋即脸上浮起一抹喜色:“安倾,我娘已经同意我俩的事了。”      没有想象中的惊喜,入眼的是安倾满脸的错愕。      “夫人怎会同意?”想到那日妇人那般坚决的态度,随即便想到了昨晚的那一幕i,安倾顿时有些明白了,没有丝毫的高兴,反而带着一丝的苦涩。、      “安倾,我说过我会娶你,定然不会食言的,明日,你就回西苑来吧。”南渊脸上带着一丝的喜悦。       ☆、你若是有喜欢的人会怎样   安倾回到西苑,依旧是当初二等丫头的位置,当初那些讽刺安倾的人也不敢在言语什么。   这般的情形来看,安倾与二少爷的事估计已经落实了,这安倾日后也算的上是半个主子了。      其他的人都是恭敬的看着安倾,唯有韶光,眼中带着不甘。   没过上几日,安倾便又见到了那日与南渊一起的女子,女子模样娇俏,肌肤吹弹可破,杏眼柳眉,与南渊站在一起很是相配。      那女子多看了安倾几眼,随即侧目。朝着南渊走去,尽显小女儿的娇羞,此番一对比,安倾顿时觉得自己与那女子真是想差甚远。      南渊看着女子走了过去,眉眼间也尽是暖意。安倾在一旁,只是一眼,。便将目光移开。   韶光看着这一幕,眼中闪过一抹嘲讽。      安倾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过一般。府中对这女子的身份纷纷猜测,不久便有传言传出来,这女子就是南渊将来要娶的女子。      这女子是夫人娘家远方的侄女,说起来算是南渊的表妹,苏沫。   想来也是因为南渊要与这女子成亲了,自己与南渊的事才有了回旋的余地。      一阵脚步声靠近,安倾抬起头看着苏沫,只见苏沫双眼弯成月牙状,盛满笑意,甚是好看。   安倾低下脑袋,手中的手紧了紧,跪在地上:“苏小姐,二少爷。”      “你便是安倾妹妹吧。”苏沫上前一步,扶起安倾:“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,哪用这般见外。”   柔柔的声音传入耳中,这闻声便如见其人。      安倾有些诧异,她竟是知道,却丝毫都不介意?换做是自己怕是做不到这般的大度吧,这苏沫着实让人佩服。   安倾却是忽略了苏沫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鄙夷。      这次苏沫来便是说与南渊的事,定下了好日子。   苏沫刚离开,苏婉便派人来找了安倾。   安倾心中隐约有些知晓,这此多半是说自己和南渊的事吧。      苏婉见安倾进来,放下手中的茶盏,南渊坐在苏婉的身侧。   “安倾,你可知道我叫你有何事?”   “奴婢不知。”      苏婉多看了安倾几眼,她怎么都不信这安倾会不知道?!   “渊儿即是这般的看重你,我也就不在横加阻拦了。不过……”苏婉说到这里的时候后顿了顿,尾音有些上翘:“你也知你的身份,待渊儿与沫沫成亲后了,便收你入房中。待有了子嗣,便抬为贵妾。”      有了子嗣便抬为贵妾?那不就是通房?   安倾将目光转向南渊,见他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的地方,眸子沉了沉,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来,眼中满是决然:“奴婢不愿!”      苏婉挑了挑眉,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这才是该有的反应!   南渊看这安倾,震惊道:“你说什么?!”   安倾看着南渊,一字一句道:“奴婢,不愿!”   登时,南渊眸子里染上一层薄怒,果真是如韶光所说的那般。脸上浮起一抹嘲讽:“不愿?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!”      南渊上前一步,死死盯着安倾:“莫要忘了,你是南家的奴,由不得你愿不愿!”   安倾看了南渊半响,只觉得现在南渊分外的陌生,这还是当初的那个南渊吗?当初那个在自己耳边低语“安倾,若是你怕,就站着别动,我来走到你面前就好。”      安倾垂下双眸,收敛了情绪,淡淡道:“奴婢知道了。”   南渊看着安倾这般,顿时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了,可是……耳边便传来安倾的声音“若是无事,奴婢便先行告退了。”   苏婉摆了摆手:“退下吧。”      安倾走到门外,顿时感觉一阵虚脱,只听见屋中传来苏婉的声音:“渊儿,娘没有说错吧,她若是真的爱你,即便是只陪在你身边便觉得够,会在乎那些名分与地位!”      安倾顿了顿脚步,想听南渊如何回答,等来的却是久久的沉默。脸上浮起一抹苦笑,转身离去。      书房内   “慕南,你真的不去?这次可是极为难得的机会,你就这样放弃?”   慕南看着面前诧异的南翰书:”老爷,我想好了,我就在南府便好这次机会你给他人吧。”      南翰书叹了一口气:“慕南,自打当年我将你带回来,你虽说是南府的下人,但我早就将你当作自己家的孩子了,这次对你很重要,你真的不考虑?”      “老爷对慕南的恩,慕南铭记于心,这次怕有要负了老爷的好意了。”   安倾一会去,便一直发呆,就连慕南走到她身侧,都没有发现。   “你怎么了?”      直到耳边传来慕南的声音,安倾才回过神来,扯出一抹笑意:“无事。”   慕南分外嫌弃的看着安倾:“不想笑就别笑,本就丑,这般就更加没法看了。”      安倾想了一下,抬起头看着慕南问道:“慕南若是你喜欢一个人,还会娶其他的人吗?”   慕南一听便知,这般是为了南渊,将一丝灰暗掩下:“我若是喜欢一个女子,定是要一世一双人的,心那么小,那容得其他人。”      不等安倾言语,慕南看了安倾一眼:“若是我喜欢的女子,不喜欢我。就算是坑害蒙拐骗,也要将她骗到手中。”      安倾看了慕南一眼,对于慕南后面的这句话,安倾觉得依着慕南的性子,极有可能。      “安倾,你想出去看看吗?”慕南看着安倾,双目闪着光亮。   “想,可是怎么出去?”   “你等着,我带你出去。”      安倾有些诧异的看着慕南,随即道:“还是算了吧。”   慕南一脸的惋惜:“那就算了吧,你不知道,外面的世界可好了,现在真是阳春三月,那漫山的桃林煞是好看。”   安倾双眼亮了亮,对外面带着一丝憧憬:“真的?”      “当然是真的,你若是要出去,你后天晚上等着我,我带你出去,若有什么事,我扛着便好,如何?”   安倾犹豫了很久,想到南渊那般,一咬牙,即便是最惨的后果也不过是被赶出南府罢!   “好。”      慕南眼中闪过一丝笑意,转身离开。      南翰书看着转变如此快的慕南有些差异:“你当初不是不去?怎这么快便改变了主意?”   “我觉得老爷说的甚是有道理,想了一番便决定好了。”   南翰书自是不信慕南的这翻说辞,但是他愿意去就好。      当晚安倾抱着小包袱,在后门,谨慎的四处瞄着。模样甚是猥琐,慕南一眼便瞧见了安倾,脸上浮起一丝笑意,很快便掩下。      “你这般模样怎么出去?”慕南看着安倾一身浅蓝色衣裳,皱了皱眉,竟是不知道乔装一番,蠢的可以。      “那要怎么出去?”   ,慕南看着安倾,叹了一口气,搂住安倾,一跃便越过了那围墙。      安倾被这突入其来的动作一惊,落在地上时怒视着慕南:“你怎么不事先说一声,这般是要吓死我啊!”      “有我在,你怕什么。”   安倾还有没有说话,便听见慕南说:“你说,我们这像不像是在私奔?”      安倾顿时面色发烫,这般好似与那私奔无二般:“我不出去了。”   “那好,你回去吧,记得不要说是我把你带出来的,不过就算是你说了,也没人会信的。”慕南语气中的笑意,毫不掩饰。   安倾看了看这几人高的围墙,这正门是断然不考虑的,不过要自己翻过这围墙,还是算了吧。      安倾收回目光,老实的站在慕南身后。      慕南看着安倾这般,嘴角浮起一丝笑意,还好没有让她把衣服换了,带她走正门。      慕南带着安倾在城中休息了一晚,第二日便出了城。      安倾不会骑马,慕南便专门雇了辆马车,慕南坐在外面赶着马车,安倾在里面觉得极是无聊,也坐在马车外面。      春风拂过带着阵阵花香,安倾顿时觉得外面甚是美好。      看着越走越偏僻,后来马车都不能前进了,慕南将马车固定住,安倾疑惑的跟在慕南身后。   杂草丛生,几乎都没有路了,安倾不由的扯了扯慕南的衣袖:“我们这是要去哪?”   “去了便知。”慕南脸上带着一丝的神秘。      安倾顿时不再追问,就看这厮能耍出什么花样。      没走到多远,便是一阵浓郁的花香传来,视线变的开阔起来。   山上的春意正浓,桃花全都绽开了,一枝枝桃树枝花团锦簇。仔细看,那粉色的花瓣下面还有一层淡雅的白。风轻轻一吹,花瓣轻轻地飘落,铺在那寂静的大地上,落在安倾的心头。      “我说过要带你来看那桃林。”   安倾侧过头,看着慕南那双深邃的双眸,呆了呆旋即便回过神来,侧了侧了脑袋,目光有些慌乱。   “咳咳,你怎会知道这里?”   慕南看着安倾有些慌乱的神情,眼中带着一丝暖意:“特意为你寻的。”   “说人话!”   慕南神色顿时一囧,随后目光看向远方,带着一丝惆怅:“当年,老爷便是在这里捡到我的。”   “当时我醒来,所有的人都死了,我也不记得我是谁了。”    ☆、走丢   安倾靠近了慕南几分,还记得当初自己也是这般,醒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死了。   在慕南的一侧随意找了一株桃树,靠着树干坐在地上,比上双眼,想着当时的场景,这么多年了,每每想到那场景,都是噩梦连连。      “几年前,我也是如此,我醒来的时候,大雪覆盖,哥哥娘,爹爹都死在雪地,那一地的殷红,我现在都还记忆犹新。”      慕南听见安倾说道此,脸上闪过一丝震惊,只知道她是被卖来这南府的,却是没有想到她婛与自己有这般的相似。      慕南脸带着一丝疼惜,在安倾的右侧坐下,二人靠着同一颗树干。      “那时候,我十一岁,什么都不懂,只能做那乞儿,饿极了什么都吃。”安倾逼着眼睛,慢慢的说道,语气平淡,像那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。   “后来,我遇见了李婶子,将我卖到了南府,我才不用为了一口吃食而担忧。”安倾说的轻描淡写,慕南却听的胆战心惊。      “后来我的第一个朋友便是红烟,再来便是你了。”安倾侧过头看着慕南。几片花瓣落在慕南头上,安倾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将慕南头顶的花瓣撇下去。   手覆上慕南头顶的,慕南身子一僵,安倾的手顿了顿,将那几片花瓣拾下:“你头上有花瓣。”      慕南脸上浮现一抹暖意:“安倾,你喜欢外面吗?”   “喜欢,若是能在这桃林旁,建一座木屋,守着一亩三分地,一生便足以。”安倾眸子里满是向往。      慕南默默将安倾的话语记在心中。  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靠着树干,看着风景,直到天色有些发暗,二人才隐约觉得有几分饥饿感。      慕南带着安倾一路朝着南方而去,路上春意正浓,风景异人,若是不是慕南自己怕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看见吧。   南渊觉得自己当时说的话,有几分重了,想找安倾解释下,却是怎么也不见安倾的身影。      安倾失踪了,南渊有些心急,心中有些懊恼,自己当时不该将这话说的太重。   韶关走了进来,看着南渊一脸的愁容,眸子里还有些担忧,眸子闪了闪:“少爷,你还在为了安倾的事担心吗?”      “韶光,你说我说的话是不是有些重了,安倾才会这般不辞而别。”   “少爷,你是主,我们是奴,你的话都对的,奴是应当遵从主子之意的。安倾大概就是因着少爷的宠爱,才这般任性的。少爷放心,过些时日,安倾自会来的。”韶光一丝狠戾划过,这安倾要是死在外面才好!      “她真的会回来吗?”南渊的心开始偏向韶关不过所说的话,安倾这般着实是有些任性,但是又有些担忧安倾不会在回来了。   “会的,安倾的卖身契还在这里,这可是在官府留过底的。”      南渊听到着里时,便放下心来。   慕南带着安倾一路上走走停停,终于到了目的地。   慕南一到便有专门的来接应,看着一侧的安倾顿了顿,只是说是个少年,怎么还带着一个女人?      顿时对慕南的印象差了几分,这般出来做正事,都要带着女子一路,能成什么大事?!   当初便觉得太过于年轻了些,可是南家几番保证这少年,能力很是不错,自己人才让了步,果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,这般成何体统!      安倾神色变了变,这慕南竟是有正事,还带着自己一路游玩!   这一路上隐藏的极好,不慌不忙,四处瞎转悠。想到此时安倾不由得心中一暖,若是换做他人,那会这般陪着自己。      那些人虽然面上有些不满,但是却没有说什么。   慕南将安倾安置好了,才离开,任由着那些人等着。慕南出去了就一直没有回来,直到深夜,慕南才回来,看着安倾屋子里的灯还亮着,上前敲了敲门。      不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,房门被打开。   安倾看着慕南:“你回来了,怎么样,没有耽搁到什么吧。”      “没有,你这么晚怎么还不睡,是在等我?”慕南脸上浮起一丝笑意。本以为依着安倾的性子定是会说自己几句的,没想到安倾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:“是啊。”      不等慕南说话,安倾便说道:“这一路浪费了那么多时间,若是耽搁了正事,我罪过就大了!”   “怕什么,不是还有我吗。”慕南不以为意。      离开了安倾的屋子,慕南脸上浮起一抹暖意,直到安倾屋子里的灯灭了才离开。   安倾想到路上的一幕幕,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。      慕南将一切处理妥当后,便带着安倾返回,原本安倾,以为慕南要直接回去的,没想到慕南竟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。   “既是出来,便腻了够了再回去。”   安倾对慕南的话无言以对,其实心中也是颇为认可。   对于回到南府反而有些忐忑,要如何面对后面要发生的事。      慕南带着安倾去敛城看了花灯,安倾这才明白原以为自己以前看的已经是很漂亮的,与现在的一对比,简直是根本没法比较。      整整的一条街,皆是各色的花灯,即便是夜晚也是人声鼎沸,热闹不已。   城中河塘,皆是荷灯。随着水流渐行渐远。敛城传言,只要将愿望写在荷灯上,便能被河神看见,实现愿望。      慕南拉着安倾,一起放荷灯,荷灯也称河灯,地方风俗不一样,有些地方只是中元节才放,而在敛城放荷灯便是一个很好的寓意。      慕南提笔,很快便将愿望写好,将笔递给安倾:“写吧,万一实现了呢?”   安倾看着慕南手中的笔,半响才开口道:“我不会写字。”      慕南很自然的将手收回:“无妨,日后我教你。”   安倾的河灯上一个字都没有写,挨着慕南的灯漂向远方,隐约可以窥见慕南的河灯上,写着安倾二字。      慕南看着不远处卖着栗子,朝着安倾道:“你在这等着,我一会便会来。”   安倾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      慕南排着队,终于买到了栗子,走了回去,却发现,安倾不见了踪影。   在慕南排队的时候,安倾看见一个与慕南相似的身影,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远。顿时有些疑惑,这慕南是要去哪?      安倾跟着那身影走了过去,终于追上,却发现那人并不是慕南,回过头去四处看了看,却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了!   安倾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果真是如慕南所说的那般蠢笨不堪,这下与慕南也走丢了,怎么办才好!      慕南四下看了看,并没有安倾的身影,心中顿时一紧,看了看手中的栗子,将栗子扔在地上,便四处寻找安倾。   灯会上人来人往,行人很多,安倾漫无目地四下游走。      摸了摸身上仅有的几块碎银子,叹了口气,这会慕南怕也正在找自己吧。       ☆、舍得回来了?   慕南四处寻找安倾,丝毫不见其踪影,心中不由的有些慌乱,早知道如此,自己丢下她一个人干嘛!   终于,慕南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安倾,那瘦小的身子,身影被估计笼罩着,慕南不由的心中一颤。   “安倾。”   安倾听见慕南的身影,转过头来,双眼一亮:“慕南,你终于来了。”      “我来了,你莫怕。”慕南的声音放柔了些许。   安倾心中划过一丝异样:“你开始去干什么了?”   “我去买糖炒栗子。”   “栗子呢?”   “扔了。”      “扔了?你不是专门去买的吗?”安倾带着俄积分讶异。   “我回来的时候,你就不见了。”慕南说的极为的随意。   安倾心中却是一顿,目光躲闪:“那个,我有些饿了。”      “好,我带你去吃饭。”   吃过东西后,安倾有随意的找了个借口便回去了,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毫无睡意,心中怎么也静不下来。      第二日,慕南看着安倾眼底乌青一片,脸上带着疲惫,顿时吓了一跳:“你昨晚去干什么?怎是这幅模样?!”   “昨晚屋子里有只老鼠,在屋里窜来窜去,吵的睡不着。”      慕南一听,立马便要去找那,掌柜的讨要说法,安倾急忙将慕南拉住:“还是算了吧。”’   “怎么能算了?你莫怕,我定要去讨要个说法!”      “算了,人家也不容易,我们不是要赶路吗?还是快些走吧。”安倾拉着慕南便走,生怕自己一松手,这慕南便去找人家讨要说法。   慕南仍由安倾拉着,眼底一丝笑意划过。      回去的路,是与来时的截然相反,慕南说,即是出来,当然是要玩的尽兴了在回去。慕南像是极为了解这里一般,走的几乎都是小路,风景甚好。      安倾侧着头,看着身旁的慕南,只见清秀俊朗的脸庞,满是柔和。就连那深邃的眸子,也是盛满暖意。      安倾看的不由的有些呆愣,慕南感觉到安倾的视线,脸上愈发的柔和。   一阵吵杂的声音传来,安倾着才回过神来,对上慕南满是戏谑的眼神,脸上一红,满是窘迫之意。   慕南看着前面,皱了皱眉头,只见,两名女子互相抱在一起,周遭皆是壮年,瞧着那模样,多半是山匪。      地上倒了数名随从,那个丫头护着身后的女子,脸上满是惧意:“你们可知我家小姐是何人?”   “何人?”不待那丫头回答,众人哈哈大笑:“何人又如何?你们可知到老子是何人?,休拿那些来唬俺们!”      慕南眸子闪过一丝厌恶,看了看身侧的安倾,将那丝厌恶压下,准备掉头离开,绕过这一伙人。   却不想被那丫头看见,只听见一声大叫:“救命!救救我们!”   山匪听见声音,转过头,看着正准备离开的慕南与安倾,脸上浮起一丝喜色:“休要离开!今儿个,真是运势极佳,这等偏僻的地方竟能遇见两拨,不错,不错!   ”   马车被山匪拦下,一个山匪跑到满脸胡渣的男子身侧:“大哥,这里还有个小娘子。”   那山匪头子,听见此双眼一亮:“在哪呢,让俺来瞧瞧。”      安倾朝着慕南身后躲了躲,那山匪神色有些不耐:“小子,给大爷让开!”   “不让。”慕南神色冷峻,淡淡吐出二字,将身后的安倾护的严严实实的。   “嘿~小子,你是活腻了吧,这方圆十里,有哪个敢这般语气和虎爷我这般说话?!”      “我不是这方圆十里的,自是敢的。”慕南面无表情,一本正经的说道。   “噗哧。”一声轻笑响起。   柳落雪见王虎转过头来,立马收敛起笑意,随即便浮起一丝懊恼,竟是忘了自己如今还在此人手中。      “你这小子,看来今日,虎爷要给你点厉害瞧瞧!”王虎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:“教训下这小子,让他知道我虎爷这名头不是白叫的!”      “老大,你放心!”   随即几人便上前将慕南围住,提着刀便朝着慕南头上砍了过去。柳落雪看见此时,不由的心中一紧,随即便见一刀落空。、      慕南护着安倾,游走在几人中,十分的轻松。不一会地上便倒下了数人。   王虎看着慕南,神色变了变,没想到,今日竟是碰上了硬茬。   “小子,还算是有两下子,不过虎爷也不是白叫的!你们退下,我来!”那王虎走到一侧,拿起一对大铁锤。      那铁锤在被他拿在手中,感觉极为轻巧,慕南不由多看了王虎几眼:好大的力气!   王虎拿着铁锤便朝着慕南抡了过来,慕南连忙拉着安倾闪开。地上顿时一个硕大的土坑呈现。      慕南将安倾抱起,来到柳落雪身侧:“劳烦姑娘帮我看好她。”   “好。”柳落雪立马应道。   安倾担忧的看着慕南:“你小心些。”   慕南点了点头便朝着那王虎而去。   王虎见慕南过来,丝毫不在意,抡起大锤,毫不含糊便朝着慕南而去。慕南眼中闪过一抹嘲讽,身子一侧,那大锤刚好好落在慕南脚边。      慕南飞身跃起,一脚便将那王虎踢飞,王虎从地上爬了起来,将口中的鲜血一口吐出:“呸!”   一把将嘴角的血迹擦掉:“小子,果然是有几下子!”      那王虎捡起地上的大锤,步伐竟是极有规律的踏出,与刚才的杂乱好无章法截然不同。慕南脸上浮起一抹慎重。   王虎看着慕南,脸上浮起一层嘲讽:“能让我虎爷使出这一招的,你小子还是第一人!”      王虎踏着那步子,竟是一转眼间便到了慕南身前!安倾心中一紧,袖子里的握的有些发白,怕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此时是怎样一副模样。      慕南墨色的瞳孔愈发的深邃,竟是直直的将那铁锤接了下来。随即便是一掌,那王虎立马飞身倒地。、      慕南后退了两步,嘴角丝丝鲜血溢出。安倾立马上前扶住,脸上满是担忧之色:“你还好吧?”      慕南看着安倾这模样,顿时脸色一变,神情痛苦:“嘶,我感觉全身都疼。”      安倾听见此,脸上满是慌乱,不经意间却是看见慕南眼底的那抹笑意,顿时明白,这货是故意的。      安倾双手环抱着,低着头看着慕南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直直的盯着慕南。   “继续,还有哪疼啊?”      慕南抽了抽嘴角,慢慢起身,却见那王虎已经不见踪影了。   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胸口,还好那王虎,只学得那一招,不然自己非交代在这里不可。      “多谢少侠出手相助。”   慕南看着柳落雪摆了摆手:“无妨。”      拉着安倾便准备离开,柳落雪见慕南离开,欲言又止,带着小小跟在二人身后。、   走到马车处,慕南转过头看着柳落雪,神色有些不耐:“姑娘可还有事?”      “少侠可否载我主仆二人一程。”柳落雪面带难色,柳眉轻撇。   “少爷若是送我与我家小姐回去,我家老爷定有重谢。”小小见慕南一脸的不情愿,立马说道,就不信有人会与钱过不去。      慕南看着小小,神色漠然:“不需要!”拉着安倾坐上马车便准备走,没想到柳落雪竟是将马车拦下:“少侠……”      安倾看见柳落雪此行为,瞥了一眼慕南,见他丝毫的不为所动,心里不由的咂舌一番:这慕南当真是铁石心肠,这般美人,竟是丝毫怜香惜玉之心都无。   最后还是安倾开口,慕南才勉强让柳落雪二人上了马车,但是对二人丝毫没有好脸色。   架不住柳落雪的热情,一聊才知道这柳落雪竟是州城知府的千金,柳落雪也才知道安倾也是要会州城。      柳落雪看着赶车的慕南,朝着安倾道:“那少侠,也是去州城的吗?”   安倾瞥了一眼慕南:“你说慕南啊,他自是与我一起的。”   柳落雪不由的多看了慕南几眼:原来他叫慕南。      有了柳落雪加入,慕南与安倾也在无心玩耍,没过上多少时日便到了州城,一到城中,慕南与安倾便立马与柳落雪分开,柳落雪几番相邀都被慕南黑着脸拒绝,最后只得不舍的离去。      安倾站在南府的门口,却有些忐忑。慕南以为安倾是怕被罚,拍了拍安倾的肩膀:“有我在。”      安倾深吸了一口气,大步踏了进去,安倾刚一进府中,南渊便得到了消息。   南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丫头,脸上染上一层薄怒:“你说什么?她与慕南一道回来的?!”      “回少爷,奴婢看的真切,安倾确实是与慕南一起回的,看模样甚是亲密。”那丫头说到最后的一句话事,眼神有些飘忽不定,自己只是看见安倾与慕南一道回来的,最后那句是韶光姐姐让加上的。      “呵,难怪这么久都不想回来,原来是勾搭上了慕南!”南渊脸上浮起一抹冷笑。   那丫头看着南渊这般神色,缩了缩脑袋,脸上有些恐惧。      南渊朝着那丫头摆了摆手:“你退下吧,我知道了。”   那丫头立马退了出去,手心早就渗出层层细汗。深吸一口气,捏了捏手上色不错的镯子,满意的离开了。      安倾回到屋子里,看见南渊阴沉的脸,还未等她开口,便听见南渊那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:“舍得回来了?!”       ☆、受罚   “我……”安倾刚说了一个字,便被南渊打断。   “与慕南呆一起,看来你甚是开心啊,这一走便是半个多月!”南渊前一步,死死盯着安倾。      “少爷,安倾偷偷出去有罪,请少爷责罚。”安倾跪在地上。   南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倾:“我刚才问的,你还没有回答我!”   安倾不由的多看了南渊几眼,此时的南渊面带怒意,神色有些扭曲。   安倾深吸了一口气,看着南渊:“是,比呆在这里,不知开心多少倍!”      “你说什么?!”南渊扬起手,快要到安倾脸颊处停了下来,顿了顿,将手收了回来,转身离去,只留下一句话。   “安倾,你是我的,逃不掉的。”      南渊离开,安倾有些颓废的坐在地上,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,看着南渊的背影呆呆失神。      不一会,夫人身旁的刘妈妈便来了,身后还跟着几个强壮有力的婆子,来势汹汹。   见这架势,安倾的心沉了沉,该来的始终会来,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般快。      “安倾,夫人让我们来带你过去。”刘妈妈胖手一挥,身后的婆子一拥而上将安倾控制的死死的。   其中不知是哪个婆子还狠狠的揪了安倾几下,安倾顿时吸了一口冷气,这婆子的手法纯熟,捏住极少的肉使劲一拧,顿时疼的不行。看来这婆子,平日里没少做这等事。      安倾刚进院内,便听见一声呵斥:“跪下!”   “当初来这府中,可是没有人与你讲过规矩?”      不等安倾反应过来,小腿处便被人狠狠的踹了一,膝盖硬生生的跪在石板上,感觉着膝盖处传来的疼痛,多半是已经淤青了。   “安倾知错,请夫人责罚。”      “你日后是要进渊儿房中的人,这规矩这方面一是要更加严谨些,刘妈妈带安倾去领五十棍吧。”   “是,夫人。”   刘妈妈转过头,看着安倾:“安倾姑娘,得罪了,请吧。”      南翰书听了慕南的回报,神色极为满意:“这次你做的不错。”   南翰书抬起头看了慕南几眼,想了想,问道:“你这次出去带了个丫头一起?”      慕南点了点头:“是的。”   南翰书顿时明白,起先这慕南都说不去,后来改变主意多半也是为了这丫头吧。      慕南出了南翰书那里,便去找了安倾,到了安倾的住处,却不见人影。   慕南拉了一个同为西苑的丫头,问了问安倾的去处。   那丫头打量了慕南几眼:“你说安倾啊,被夫人带走了,说不定这会正在挨罚呢!”      慕南听见次,匆匆赶去南府专门处置犯了错的奴仆的院子。   走到时,那棍棒正好落在安倾身上,慕南脸色沉了沉,飞身上前,一脚便将那棍棒踢飞。      已经挨了数棒的安倾,额头早已渗出细汗,听着婆子们的尖叫,安倾动了动身子强忍着疼痛,转过头去,只见阴沉着脸的慕南,正紧紧盯着自己身后的伤。      刘妈妈见此立马朝着身后的妇人使了个眼色,那夫人点了点头立马匆匆离去。   慕南看着安倾,神情带着一丝愧疚:“我来晚了。”   “不怕,我带你走!”   慕南上前将安倾扶了起来,安倾看着慕南摇了摇头:“你怎么来了,快些离去!”      “我带着你,我们一起走。”   刚走了几步便被刘妈妈拦住:“慕南,你不能带她走,这是夫人吩咐的!”      “我自会与老爷说明的,让开!”慕南绕过刘妈妈,准备出去。   此时那妇人跑到院子里,苏婉正与南渊坐在一起闲聊,急忙跪下:“夫人,不好了!”      南渊看着那婆子慌慌张张的神色,皱了皱眉:“何事?这般慌张成何体统!”   “少爷夫人,慕南要将安倾带走!”   “什么!”南渊猛的站了起来。   苏婉眼中也满是差异:“慕南怎会要带走安倾?难道他二人真有什么不不为人知的事?!”      “奴婢也不知,那慕南直接冲进来便要带走安倾,刘妈妈这回怕是要拦不住了。”      “好大的胆子,我倒要看看着安倾究竟有多大的能耐,竟是连慕南也能勾搭上?!”   最后的这句话苏婉说的极重,是特意说给南渊听的,说完还多看了南渊几眼。      果然,南渊脸色顿时变了变目光阴沉:“我也想去瞧瞧!”      南渊与苏婉到的时候,正好看见慕南扶着安倾,二人的姿势极为暧昧。刘妈妈正卖力的拦住慕南,见苏婉来了双眼一亮。   不等刘妈妈说话,南渊便大步走了过来,动作粗暴的将安倾与慕南分开。      力道过大,安倾顿时跌倒在地上,慕南脸色一变,绕过南渊便想将安倾扶起来,谁知南渊挡在安倾神情:“慕南,安倾犯错,该罚!你这般是要做什么?别忘了你也是我南家的下人!”      南渊将下人二字,咬的极重,双眼中尽是轻蔑之意。   慕南脚步一顿,袖中的手握的紧紧的,随即便放开,抬头看着南渊:“那少爷准备如何?”      南渊看着慕南,嘴角噙着一抹嘲讽:“安倾是你怂恿出去的,这罚自是得由你来受着!”   苏婉看了南渊一眼:“渊儿,安倾也得罚,这慕南自有老爷处置。”      “也是,我忘了,爹对你,早就胜过我这亲身儿子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南家的少爷。这般若是罚了你指不定的挨一顿训。”南渊句句带着嘲讽之意,对于慕南他一直怀疑这慕南会不会是南翰书在外的私生子,才会对他这般的好。      只是以南翰书的性子,若是这慕南是他儿子,他定时会为他正名的,当初苏婉也这般想过,后才打消了这般念头。      “我是说我替安倾受罚,老爷那里我自会去领罪的,少爷放心。”慕南抬起头来看着南渊目光愈发的深邃了起来。      “我自己能受着,哪用你替我!”安倾声音有些沉,更多的是担忧。      南渊转过头看着安倾,眸子里带着阴狠:“没有你说话的份!”   苏婉看着南渊,也不出声阻止,就在一旁看着。      “刘妈妈,安倾还差多少棍?”   刘妈妈上前一步:“回少爷,还有三十九棍。”      南渊看着慕南,挑了挑眉:“你可听见了?”   “听见了,剩下的便由我来替她吧。”      慕南站的直直的,那些婆子也不敢说什么,拿着棍棒便朝着慕南身上而去,却被南渊阻止了:“我来。”   转过头看着刘妈妈:“将她给我拉好了,堵住她的嘴让她好生看着!”      刘妈妈脸上浮起一抹笑意:“好嘞少爷。”   南渊虽说不会武功,但是常年强身健体一日也没有落下过,手上的力道自是要比那婆子大上许多。      慕南朝着一旁的婆子吩咐道:“去大哥屋子里,将那鞭子给我拿来!”   那婆子点了点头,立即匆匆离去。不一会便将鞭子拿来,那鞭子不似普通的,上面满是倒钩,只需要一鞭便可皮开肉绽。随着力道那钩便会没入皮肉中,撕扯血肉。      南渊看了一眼安倾,走到慕南身边低声道:“别想染指,你不该染指的东西!”   南渊扬鞭落下,便听见衣帛破裂,陷入皮肉的声音。慕南的背上立即出现一道血痕,安倾看着这般,挣扎了些许,却是徒劳无力,口中呜咽声响起。      南渊瞥了一眼安倾,手下的力道愈发的重了许多,嘴角勾了勾,脸上浮起一抹冷笑。      慕南身上的鞭痕愈发的多了起来,安倾眼中满是愧疚,眼泪汹涌而出。南渊确实愈发的气愤,那慕南身上已是血肉模糊,却没有哼过一声,更别说躲闪了。      南渊手中的鞭子不停的落在慕南身上,安倾侧了侧脑袋,将目光移开。刘妈妈见状,强行将安倾的头板了过来:“少爷说过,你要好好的看着!”      安倾看着慕南满背的伤痕,鲜血滴滴滴落到地下,眼中满是悔意,都是自己害了慕南。   终于,南渊停了下来,刘妈妈也就将安倾放开,安倾立即跑到慕南身边,哽咽道:“你没事吧,都怪我。”      慕南动了动唇,扯出一抹笑意:“不哭,我没事。”   南渊看着二人,冷笑连连:“下次便不只是于此了,记住,你们是我南家的奴!”      安倾看着南渊这般,心中一阵钝痛,随即便将身边的穆南扶了起来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   安倾将慕南送到了慕南的住处,慕南有着一个单独的院子,可见他在南书翰心中的地位,难怪南渊会说出那样一番话语。      慕南的住处,极为简洁,安倾将慕南扶到床上,看着满背的伤痕,双眼不由的有些模糊:“你常说我不带脑子,今日你也忘带了吗!怎这般蠢!”      慕南脸上浮起一抹暖意:“你没听过,蠢笨是会传染的吗?想来我是被你传染了。”   安倾瞪了慕南一眼,都现在这模样,竟还能开的出玩笑!      “我去找个大夫来吧。”安倾看着慕南血肉模糊的背,便有些颤抖,当时竟没有听见他喊过一声疼!      “别,你还有伤呢。”见安倾要出去,慕南急忙制止了她。   安倾听这慕南一说,这才想起自己背上的伤,随即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。、      慕南见安倾这后知后觉的模样,顿时满脸的无奈:“那柜子里有膏药,你拿些出来涂抹上便好,这点小伤哪用得找什么大夫,倒是你背上的上……”       ☆、打听到了   这般皮肉都绽开了,却被慕南轻描淡写说成是小伤,那要什么才叫大伤?什么才叫严重?      “我背上的伤无碍,那些婆子力气小,过些时日便好了。”安倾忍着背上的疼痛,将慕南所说的膏药翻了出来,竟是与当初他给自己带来的那盒是一模一样的。当初还以为那是南渊让他带来的,原来竟是自己想岔了!      “你这膏药是经常备着的?”安倾拿着膏药,试探的问了一句。      “是,常年在外,受伤是难免的,当然要备些膏药以便不时之需。”慕南说完顿了顿:“这可是我从漠凉带回来的,极好用,其他地方都没有。”      安倾眼神变了变,走到慕南身旁,用剪子将衣服剪开,那血迹有些已经与衣服粘在一起了。   一扯便是成片连着血肉扯下。      安倾双手有些颤抖:“我还是去找大夫来吧。”   慕南看了安倾一眼:“你若是怕,我便自己来吧。”      只见慕南极其艰难的将手伸向后背,用力一扯,便是一大块血肉混合着衣物被扯下。看着安倾胆战心惊,慕南却是只皱了皱眉头。      安倾帮着慕南好药,额头满是细汗,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。   “你背上的伤?”慕南有些担忧。      安倾摇了摇头:“没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      安倾回到屋子,便有两个丫头等着安倾,见安倾回来,立马迎了上去:“安倾姑娘,你回来了,少爷叫我们过来帮你看看伤。”      安倾一听是南渊,想到先前的情形,眸光有些暗淡:“不用了,请二位姑娘告诉少爷安倾没有大碍。”      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丫头上前了一步:“若是没有完成少爷的交代,我们二人也不用在回去了,请姑娘体谅。”      安倾叹了一口气,看着二人:“好吧。”      南渊站在院子里,那两个丫头终于回来了,南渊大步走去:“怎么样了?”   那两个丫头;连忙跪下:“回少爷,我们已经给安倾姑娘上好药了。”      南渊迟疑了片刻:“她的伤严重吗?”   “幸得才数十棒,伤的不算是太严重,不过……”二人看着南渊皆有些迟疑。   南渊皱了皱眉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沉声道:“说!”   “安倾姑娘的背上……怕是会留下疤痕……”二人说完便立即低下脑袋。      疤痕?!南渊脸色沉了沉:“用最好的药,你们二人便去照顾她直到她好了为止!有什么需要便来找我。”   韶光刚走过来,便听见南渊这般说,眸子里闪过一丝嫉妒大步朝着南渊走去,福了福身子:“少爷,安倾伤的怎么样了?听说她当天不顾自己的伤,将慕南送了回去,还呆了很久,怕是身上的伤更加严重了吧。”      南渊本来对安倾有着一丝担忧,但韶光这句话,立马便打消了那抹担忧,面上染上一层怒意。   “你们不用去了,也不用管她!”   南渊说完便大步离开,想到当时安倾担忧慕南的那神情,心中便是一阵烦闷!      慕南待身子好一些便去看了安倾,还没有走到屋子里,便听见一阵急促的咳嗽声,慕南脚步一顿,随即快步走了进去。   只见安倾双目紧闭,脸色蜡黄,不断的咳嗽,嘴唇有些干裂。慕南脸色一变,探了探安倾的额头,滚烫的感觉传来,慕南脸色一变,立马匆匆出去,不一会便带了一个年过中旬的老者到安倾的屋子里来。      那老者摸了摸安倾的额头温度,探了探脉搏,紧皱着眉头。   慕南见老者一脸凝重的模样,顿时有些慌乱:“大夫,怎么?”   那大夫摇了摇头:“不对啊?!”转过头看向慕南:“她最近可有受过伤?”   慕南一听,连忙点头:“有,就在她背后。”      “快将她翻过来,我瞧瞧!”   慕南动作极轻,将安倾的身子翻了过来,只见那洁白的里衣上块极大淡红色的污渍,紧紧黏在安倾的背上。      那大夫顿时一脸的凝重,瞧着这般模样,那背上的上多半是化脓恶化了,才会这般发热!   此时的安倾动了动,换换缓缓睁开双眼,看见慕南有些诧异:“你怎么来了?!”   随即便发现还有一位老者,动了动身子,想要坐起来,却发现毫无力气。那大夫见安倾想要做起来,连忙制止:“姑娘,你切莫要乱动,你身后的伤已经恶化,需要立即处理。”      南渊听着身下跪着的小厮来禀报的,顿时脸色一变:“什么?你说慕南带着陈大夫去了安倾那里?”      “回少爷,是小的亲眼所见。”那小厮感觉到南渊的怒气有些懊恼,早知道就不来禀报了!   陈大夫?难道是安倾病了?      南渊脸色一变匆匆离去,待那小厮抬起头来,南渊已经不见踪影了。顿时松了一口气,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,下次定要多要几个银子,才干!      南渊赶到时,那陈大夫正拿着剪子小心翼翼的剪开安倾后背的衣裳。   “你们在干什么?!”   猛的听见南渊的声音陈大夫手一抖,带动了黏在伤口处的布料,“嘶!”安倾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。   陈大夫与慕南转过身子,给南渊行了一礼,却被南渊忽视,南渊绕过二人走到安倾身旁,只见那衣服已经与溃烂的肌肤融为一体了。   南渊转过头看着陈大夫:“怎么会这样?”      “这姑娘估计是用错了药,才会这般,又拖的时日有些久了所以越发的严重了。要死再晚些,怕是后果不堪设想!”陈大夫摇了摇头,索性还来得及。   “用错药?”南渊立即将目光转向慕南,除了这慕南的药,安倾连门都未出,还会用谁的药?!      安倾也有些疑惑,嘶哑着嗓子:“那日除了少爷给的药,我并未用过其他的!”   南渊一震,自己给的药怎会出问题?      “那药可还有?能否给老夫看看?”   安倾点了点头指了右下角一处匣子:“药便在那里面。还剩了些。”      慕南将那匣子里的药膏拿了出来,那装药膏的盒子极为的精美,一看便价值不凡。慕南将那药膏递给陈大夫。   陈大夫接了过来,打开问了问,脸色一变:“这药有问题!”      一处宅子里,柳落雪四处张望着,瞥见小小的身影顿时提起裙摆跑了出去:“小小可打听到了?”      小小看着柳落雪那急切的模样,顿时打趣道:“看来小姐的心早就飞到那慕少侠那去了,这般的迫不及待。”      柳落雪俏脸一红,顿时板着脸:“好啊,这才几日,便寻本小姐的乐子!讨打!”      “别,小姐我打听到了,他在南府!”小小立马道出。   “南府?可是那个南府?”   小小点了点头:“正是!”    ☆、拜访   南渊听见陈大夫这般说,一脸的难以置信:那药是自己拿来的是上的的上药,怎会这样?   那陈大夫转过头看着南渊:“二少爷,这药确实是有问题……”   陈大夫看了一眼慕南欲言又止,南渊顿时明了,皱着眉头:“你且与我出来。”      慕南看着二人出去低估一阵,方才回来,南渊面色有些不好,吩咐了陈大夫几句便匆匆离去。陈大夫看着南渊走远的背影,摇了摇头:“唉,大家族,纷扰就是这么多!可怜了这小姑娘。”      慕南看着陈大夫,神色担忧:“大夫,怎么样?”   陈大夫不由的多看了慕南几眼,陈大夫是南府的大夫,一直居住在南府的,对府中的事还算是清楚。   “无碍,索性用的少,等二少爷将药拿来,便没多大的问题了。”      不一会南渊便拿着一个精美的瓷瓶过来,随行的还有两个面生的丫头。将瓷瓶递给陈大夫,陈大夫那在手上瞧了几眼点了点头:“有了这药,这丫头便没有什么大碍了。”      陈大夫开好药,便离去,南渊留下那两个面生的丫头,看了慕南一眼,也出了院子。   随即那两个丫头,看着慕南面色淡漠道:“我们要给安倾姑娘上药……”      慕南点了点头,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安倾,转身离开。   安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,望着身边两个陌生的面孔,随即便想到是谁送的。安倾心中十分的不满,这般是打一巴掌在再给个甜枣吗?      上次的药是南渊的人送来的,即便是当初不知道,可现在应该知道了吧,却是丝毫动静都没有,安倾不禁有些恍惚,自己与南渊感觉去离的愈发的远了!      柳落雪得知了慕南的住处,没过上几日便有些做不住了。便乔装的了一番,带着小小前往南府,还不忘带着自己父亲的拜帖。      “慕南,你这般有些过了,怎能随意带着女子出去,更何况那女子还是……渊儿的人?!”南翰书看着前来请罪的慕南,有些叹息,什么样的女子没有,非要那一个丫头?!      “我…”   慕南还未说,便被匆匆而来的老管家打断:“老爷,柳知府家的公子前来拜访。”      南翰书有些疑惑:“知府家的公子?我与知府素来没有什么交情,今日怎会有人来拜访?”   “奴才也不知,老爷要不回绝了他?”南府与柳府因为那事素来不合,更别说交情了。      南翰书思虑了片刻:“等等,既是主动前来,我们自然是要欢迎了。”   南翰书来到大厅,见柳落雪皱了皱眉头,那柳倾安自己是见过的,这人是谁?柳家就一儿一女,难不成是冒充的?      “公子是何人?”   “拜帖上想来已经写的十分清楚了。”柳落雪不慌不忙道。   “柳倾安?公子、不姑娘莫要唬南某,柳公子南某还是有过几面之缘的。”南翰书眸中的精光乍现。      “南老爷好眼力,小女柳落雪,特来感谢贵府慕南公子的救命之恩的。”柳落雪直径的道明来意,这南翰书已经道明,她也不必在掩饰什么了。   “慕南?”南翰书转过头朝着管家道:“你去将慕南叫来。”      慕南跟在管家后面,有些疑惑,不是说柳家公子来拜访吗?怎会叫自己去?   柳落雪不住的瞟向门外,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,柳落雪顿时双眼一亮,上前一步:“慕公子,可还记得我?”      慕南看着柳落雪,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,想了一会,看着柳落雪顿时有些不耐,原来是她!若非她,自己与安倾说不定还没有回来!      “小人叫慕南,柳姑娘有何事?”   柳落雪一愣,顿时有些尴尬之意,随后便消失:“我今天是特意来感谢慕…你的。”      “举手之劳,小姐客气了。”更何况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救你,这话慕南自是没有说出来的。   、   谁知这柳落雪却是装作没有听出慕南敷衍的意思,朝着南翰书道:“家父说,定要好好的感谢慕南,可否允许慕南去柳家一叙?”      南翰书不由的多看了柳落雪一眼,知道慕南那行不通,竟是想到从自己这里入手。不过若是慕南入了柳家的眼,也不是一件坏事!      南翰书面带犹豫之色,柳落雪却是一脸的期待和紧张。      半响南翰书才道:“即是如此,你就替我去拜访下柳知府吧。”   慕南眼中闪过一丝异色,随即应道:“知道了。”      柳落雪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,走到慕南身前:“慕南,走吧。”   慕南有些错愕,就连南翰书也有些没反映过来:“现在?”      “正是,家父已经在家等着了。”柳落雪身后的小小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,心中有些疑狐:小姐是何时与老爷说的?      南翰书看着二人一眼,脸上浮起一丝笑意:“即是如此,慕南你就随柳小姐去吧。”’      慕南点了点头,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,看着几人离开,南翰书心中若有所思。   这柳家小姐比那安倾要好上不止百倍,若是……南翰书勾了勾嘴角,眼底一抹幽光闪过,随即消失不见。      西苑,安倾望着门口呆愣,耳边传来淡淡的声音:“安倾姑娘莫要看了,慕南随柳家小姐去了,今日怕是不会来了。”      “柳家小姐?”安倾呢喃了一边,旋即反映过来,挑了挑眉:“何人告诉你我在等慕南?”   “哦。”连衣应了一声,随即道:“二少爷今日也出去了。”   “……”      看着连衣那一本正经的模样,安倾顿时有些无语,自己这般发个呆,从哪里看出自己在想男人了?      这南渊这次送来的两个丫头到是不错,这连衣性子稍稍冷淡了些,但人是极好的。那连夕性子就要稍微活泼些。      据连夕说,是刚被买到府中没几日,便来了安倾这里。      慕南与柳落雪来到柳府,差了下人去找柳元。柳元一听柳落雪带了个男人回来,脸色顿时一变,沉声道:“这丫头是愈发的不像话了!”      柳倾安抿了一口茶:“妹妹既是将人带了回来,我们去看看,也好知晓是怎样一回事。”   柳倾安跟着柳元身后走到客厅,看见慕南,眸光一变:怎么会是他?      柳落雪见柳元与柳倾安出来,立马迎了上去:“爹爹,哥……”   柳元见柳落雪说话,立马就沉着声音道:“真是愈发的不像话了,还知道我是你爹?!”说完还打量了慕南一番。      柳落雪语句一顿,还是柳倾安开了口缓解了气氛:“妹妹怎么回事?”      “我上次去舅舅家,若不是遇见慕南,相必今日你们都见不到我了!”柳落雪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。      柳元脸色一变:“怎么回事?!”   “那日,我与小小遇见山匪,随从的人都死了,若不是遇见了慕南,怕是我现在哪能这般站在你面前听你训斥,早就与我娘团聚了!”      听到此时,柳元看慕南的态度也要好上许多了:“你是叫慕南?”      慕南点了点头:“正是。”   “我家老爷叫我带他向柳大人问好。”慕南恭敬道,想着快些了事好回去。      “哦~你家老爷?”   “我家老爷姓南,想必大人是知道了,令公子也是很清楚的。”慕南说罢还饶有深意的看了柳倾安一眼。      柳倾安一顿,这慕南着实会装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这般老实,自己上次都险些被他坑了!      柳元立马就明白了,除了那个南府,那还有其他南府!      柳倾安看着慕南挑了挑眉:“今日竟是见到了慕兄的另一面,着实不易啊。”      柳元诧异的看着柳倾安:“你们认识?”      “自是认识的,南府的生意大多都是他在负责。”   柳元看慕南的眼神顿时变的犀利,态度也是截然不同,心中默默打起算盘。   “即是救了小女,我柳家自是应该表达谢意。”柳元大手一挥,顿时上前一个小厮模样的,柳元在耳边低语了一阵,那小厮立马匆匆离去再回来的时候,手中捧着一个小箱子。      柳元将箱子打开,一排排的金条朝着慕南身前一推:“还望慕公子莫要嫌弃。”      慕南皱了皱,柳落雪脸色一变,看着柳元有些生气:“你怎这般侮辱慕南!慕南哪是这般……”俗人二字被柳落雪卡在喉咙中,还未说出来。      随即的一幕看得柳落雪目瞪口呆,怎会是这般?就连柳元与柳倾安脸上也皆是惊讶。      只见慕南速度极快的将那箱子拿到手中面带笑意:“如此那便多谢了。”      “若无其他的事,我便告辞了。”   柳元斜了柳落雪一眼见柳落雪久久都没有反映过来,摆了摆手:“你且回去吧,代我向你家老爷问好。”      慕南出了柳府,打开箱子数了数,这柳元还算是大方,足足有十根金条。想起刚才柳落雪所说的那话,慕南脸上便是一阵嘲讽,白给的金条,不要白不要!    作者有话要说:  各种求,努力想写好一个故事 ☆、你愿意不愿意      慕南回到南府,南翰书立马派人来找了慕南,慕南放好金条,立即去了书房。南翰书见慕南来,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,随即消失。   “那柳知府态度如何?”      “起先倒是有些不善,后来听说我是南府的人,态度变转变了不少。”   南翰书听着慕南的回答,目光深沉,若有所思,随即便让慕南离去。      如莲衣所说的那般,南渊出去了,但是韶光却来了,将人都支了出去,只余下安倾一人。   安倾对韶光的做法有些不解,随着连衣将门带上韶光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轻蔑,韶光随意找了一个凳子坐下,看着安倾神色带着同情又夹杂着嘲讽:“安倾,你的伤如何了?”      “好多了,韶光姐姐今日来所为何事?”   “姐姐?我哪敢担你一声姐姐,日后我见了你都的行礼,安倾还是莫要这般叫我。”韶光语气正常,脸上却是嘲讽之意。      安倾脸色一变,这般阴阳怪气是要做甚?   “那你今日,是要干什么我怎么也不信你会这般好心过来看我?”安倾见韶光这般,也不给她好脸色了。      还是当初红烟说的对,这些人惯会得寸进尺,你退一步她便要进两步!   韶光见安倾这般,脸色一变:“这会儿,也不装了?以前不是挺会装吗?”   “有话便说,无事就走吧。”安倾瞥了一眼韶光那变幻得脸色,心中格外得畅快,这跟慕南出去,别得没有学到什么,倒是明白了几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。      韶光顿时站了起来,袖中得手一紧,随即面上便浮起一层冷笑:“今日少爷便去了苏小姐家,婚事准备提前,你这般又算什么?”   提前了?安倾神色一顿,随即讽刺得看着韶光:“那你这般又算什么呢?”      谁人不知,韶光一直便想着入二少爷房中,也是夫人默许得,可如今却事丝毫得音信都没有了。      安倾本以为这话事戳到了韶光得心窝子里,那曾想韶光脸色丝毫没有便,脸上的笑意更甚了,上前伏在安倾耳边,低语了一阵,看着安倾神色呆愣,很是满意的离开了。   安倾一直没有反应过来,脑中不断大的盘旋着韶光的话。   “给你下药的便是我,少爷也是知道的。”   “下月初,少爷就会迎娶苏小姐过门,而你,却是以苏小姐陪嫁丫头的身份,入少爷房中。”      安倾脸上浮起阵阵冷笑,若是真如韶光所说的那般,那南渊又将自己至于何地?   傍晚时分,便应正了韶光的话,南渊亲自来找了安倾。   南渊踌躇了许久,终于敲了敲安倾的门,安倾打开门看着南渊满脸的愧疚之色,心不由的沉了沉。      “安倾…”南渊欲言又止。   “什么事,你说吧。”安倾心中虽然已经知道南渊要说什么了,但是仍旧抱着一丝希望。   “安倾,下月我便要与沫沫成亲,委屈你做沫沫的陪嫁丫头,到时候我会给你名份的,沫沫人很好,她也不会为难你的。”南渊目光有些躲闪,说完便匆匆离去。      安倾看着南渊似逃一般的身影,心中一紧,有些颓废的跌坐在地上。想起曾今听过的一句话:你若爱我怎会在意名分,你若爱我怎会不给我名分?      第二日南渊提前成亲的消息,便传遍了整个南府,不知是何缘故,竟是提前到了下月初。仅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,府中上下忙碌不已。   安倾也在没有看见过南渊,安倾身子也已经完好,整日便龟缩在屋子了不愿出去。      直到离婚期只有七日,再过上一些时日,安倾便会被送去苏家,直到成亲的当日才会与苏沫一同回来。      慕南回来的时候,府中已经是张灯结彩,慕南有些疑惑,自己这才出去了几日,便成了这般模样?   打听了一番,才知道竟是南渊要成亲了,那安倾呢?      安倾听着门外传来不断的敲门声,皱了皱眉,将门一打开,便看见慕南一脸的严肃,还未说话便被一阵低沉的声音抢先:“你真的要做那陪嫁的吗?”      安倾双眼瞬间暗淡:“这不是我愿不愿的事,我哪有选择的余地。”   慕南看着安倾半响,一字一句道:“你若是舍得他,我便带你走!”      “如何带我走?如上次那般?我的卖身契还在南府…”安倾双眼一亮,随即便垂了下来。   “你只说你愿不愿意便好。”   安倾看着慕南想了想韶光说的话,那晚南渊离开的背影,深吸了一口气,看着慕南:“愿意!”      慕南脸上浮起一丝笑意:“你等着我。”   安倾看着慕南点了点有,心中一股暖流划过:幸好有你。   慕南直接去找了南翰书,直接说明了来意:“老爷,我想要安倾的卖身契。”      南翰书看着慕南有些诧异:“那丫头就这般好?我看的出那柳家小姐对你有几分好感,那柳家小姐比那丫头不知要好上多少倍,你还是要多考虑一下。”      “那柳家小姐,纵使有千般好,却是不及安倾分毫。”慕南说的斩钉截铁。   “那丫头这般好?我倒是想要瞧瞧了,能让渊儿与你同时对她上心。”南翰书话音刚落,门外的小厮立马会意到,朝着西苑而去。      不一会,安倾便来了,看着一旁的慕南顿时明白叫自己前来所为何事了。   “你便是安倾?”   安倾跪在地上点了点头:“奴婢正是安倾。”      这南翰书眉目间与慕南有几分相似,带着几分儒雅之气,眼神犀利,一看便是极为精明之人。   南翰书打量着安倾,眼中满是失望,这女子这般普通,不知慕南和渊儿看上她哪一点?!       ☆、离开      “慕南说要替你赎会卖身契,你可愿意与他走?”   安倾看着南翰书,又看了一眼慕南,之间慕南朝着她点了点头,安倾才应道:“愿意。”      南翰书看了一眼二人,朝着门外说了声:“将二少爷请来。”   南渊对于南翰书突然叫他来有些疑惑,到了屋内看着跪在地上的安倾与一侧的慕南,心中顿时了然,脸色不由的沉了沉。      “你将你的意愿说出来吧。”南翰书看着安倾,神色平淡。   安倾看了一眼南渊一眼,袖中的手早已经握的有些泛白:“奴婢安倾,愿意与慕南离开南府。”      南渊看着安倾,面容有些凶狠: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他不过是南家的奴仆,能给予你什么?你只要等些时日,我自会给你名分的!”      慕南上前一步,看着南渊,面上划过一丝嘲讽:“二少爷、不,南二少爷,我慕南只是在为南家做事,并不是你口中的奴仆。”   南渊有些难以置信,震惊的看着南翰书,当初慕南虽是是南翰书捡回来的,但是那时慕南主动要求要为奴的,那纸契约自是签过的,难道他已经赎回去了?!      看着南渊那变换的脸色,慕南嘴角勾了勾:“早在上次回来的时候,我便已经赎回来了,而如今我只是为南家做事而已。”   南渊随即将目光转向安倾:“她还是南家的奴仆,我不许她走!”      南翰书看着这般的南渊,严重闪过一抹失望,对于安倾,南翰书倒是觉得只要不留在南渊身边便好,这慕南虽说不错,可一旦知晓了那件事,到时候……   南翰书立即将情绪敛下,朝着南渊沉声道:“够了!这般样子成何体统,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丫头,值得你如此?日后如何能成大事!?”      南渊还想说什么,却被南翰书制止,南翰书转过头看着安倾:“你随慕南走吧,一会我便让人把你的卖身契给你。”      安倾起身离开,回到西苑收拾衣物,一个身影立马冲了进来,将门重重的关上,安倾听见声音一惊,回过头来只见南渊面目狰狞,哪有平日里的那般风度翩翩。   南渊上前,将安倾收拾好的衣物,狠狠仍在地上,抓住安倾的手:“就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了?!”      南渊想到韶光,和那些丫头说的那些话,心中愈发的愤怒,那些话不断的在南渊的脑子离盘旋。想到无意间听见她们话中的内容,南渊心中便是愤怒不已。   “安倾当初便是看重了二少爷的身份,如今看得不到名分才攀上了慕南。”   ”对啊,我早便看见她与慕南拉扯不清,说不定她早就留了后手。”   “我若是有喜欢的人,便是日日跟在他身后,看着他就已经满足了。”   “这才刚知道,这安倾立马就转身朝着那慕南而去,定是早就想好了的罢。”   南渊手下愈发的用力:“你说啊!你便是用这样一副无辜的模样勾引上了那慕南的吧!”      安倾听着南渊的字字诛心,猛然看着南渊:“我是想与慕南离开,我是水性杨花,可你南渊呢?我的二少爷?!”   安倾顿了顿:“当初,我犹豫我害怕的便是如今这般,你却说,我什么都不用做,等着你便好。”   “好,我等着你,可你又是怎么的,你娶苏沫,我无话可说,谁让我身份低贱呢?!”      南渊看着这般的安倾,一愣,时常都是见安倾乖巧温顺的模样,半响才开口道:“我与娘和沫沫说好了,等你进门了过些时日便给你名份,你却这把的不知足!”      “名分?我安倾虽说是奴仆,但是也痴心妄想着有人觉得有我一人便足以,我的心很小,见不得人家分享我的夫君!   “当你知道是谁害我的时候,你又是什么态度?那药是苏沫放的吧,你不但没有责备她半分,估计还会哄着她吧。”安倾看着南渊,冷笑不已。   这个当初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,做的却与说的截然相反。      一字一句安倾说完顿时觉得心中有些揪痛,想着当初的一幕幕,安倾只觉得苦涩不已。   安倾,日后我南渊定要娶你为妻。   安倾你莫怕,我会护着你的。   安倾你不敢,就由我来好了。   那个笑的如沐春风的人早已经渐行渐远,剩下的却是这个极其陌生的人。      南渊一愣,眼中划过一丝愧疚,当初确实是如安倾所说的那般,自己知道了是苏沫下的药后,去找了苏沫,见她那满脸愧疚,柔弱的模样,顿时便什么气都消了。      “安倾,那些都过了,我明重新来好不好。”   “如当初的那般,可好?”      安倾心中一紧,顿时感觉一只大手掐住了喉咙一般,什么声音都发不出。      “安倾,我会对你好的,就如从前的那般。”南渊将手扶上安倾的肩膀,眼中闪过晦暗的光芒。   心中不断的盘算着,若是她人属于我了,她又怎会和慕南走!   安倾心中又一处微微有些松动,感觉到南渊那从上而下的手一顿,立即回过神来,躲闪开。南渊的眸子闪了闪:“安倾…”      安倾看着南渊,心中一跳:“你…”   南渊打断了安倾的话,一只手拉着安倾:“安倾,若是你成了我的女人,你还能离开吗?那慕南还会要你吗?”      南渊脸上浮起一丝冷笑:我的东西,谁也别想染指!   安倾眼中尽是惊骇动了动手,却是丝毫都挣脱不了,南渊抱起挣扎的安倾,来到里屋将安倾扔在床上。      “南渊,你将我放开。”安倾话音刚落,两只手便被南渊握住压在脑后,一阵布料破碎的声音。      南渊看着安倾,勾了勾嘴角:“放心我会很温柔的。”   安倾眼中满是绝望,此时她才明白,南渊从为喜欢过她,而如今只是占有欲!觉得自己的东西,哪容得他人染指!      胸口处一阵凉意袭来,安倾心早已跌入深渊,这般大的动静都没有人来,想来南渊来的时候便想好了,将所有的人都支开了吧。   “我本想好好对你的,哪知你心中只想着慕南那低贱之人!”南渊脸上浮起一抹嘲讽。      安倾趁机侧过头,咬上南渊的手臂,南渊吃痛,安倾趁机将手抽了出来,跑到门口处。只见南渊不缓不慢的朝着安倾步步走去,安倾拉了拉门却发现根本打不开!      “我早就想到了,外面我早就找人看着了,至于那慕南,你也别指望着他来救你了!”   安倾看着南渊,余光四下瞟了瞟,屋中却没有一样东西可以用来阻拦南渊的。   南渊走近,直接便将安倾扛了起来,挣扎间,好似在南渊腰间触碰到了一个硬物,安倾一愣朝着南渊腰间望去。随后双眼一亮,南渊感觉到安倾不再挣扎,动作也轻了许多。   南俯下身子将安倾放在床上的时,猛地抬头看着安倾,只见一柄精致的短刀正抵着自己。眸子暗了暗:“安倾你要这般对我?”      “为何不能?”安倾看着南渊,脸上浮起一丝笑意:“你这般对我,不过是为了你的占有欲,我如何不嫩那个这般对你?”      南渊看着安倾:“你敢!”   安倾眼中划过一丝冷意:“为何不敢?我杀了你,然后再自杀,这算不算是殉情啊?”   安倾刀尖又往前了几寸,划破衣裳贴近皮肤,南渊只觉得一股寒意传来,耳边传来安倾的声音:“你不是说你要一生同我一起吗?你不是说,你爱我吗?就这般一起死了如何?”      南渊朝着安倾看了过去,只见安倾神色如往日般淡淡的,好似在说笑一般。   “安倾,你疯了!”南渊怒视着安倾,眼底一闪而过的一丝惧意还是被安倾补捉到。   半响才听见安倾开口:“你走吧。”      南渊小心的移开刀尖,看安倾那谨慎的神色,怕是自己只要又丝毫的动作,她手的刀便会好不犹豫的朝着自己而来。   南渊走到门口处,脚步一顿,会过头来:“安倾,若是没有慕南你愿不愿和我在一起。”      安倾脸上立即浮现一丝苦涩:“你早已不是当初的南渊了,南渊…你有没有喜欢过我?”   原本脱口而出的答案,却是卡在了南渊的喉咙处,怎么也说不出来。   南渊什么也没有回答,转身敲了三声,立即便又人过来将门打开。安倾看着南渊离开的背影,深吸一口气,日后便忘了他吧。      安倾整理好衣衫,将东西收拾好,看了看手中的刀,将刀放在桌子上。安倾出了南府的时候,慕南早已经在等着她了。   “夫人找你何事?”   安倾立即便明白,这慕南估计是来找过自己的,却被告知自己去了夫人那里。   “没事,就是问我与你的事。”   慕南点了点头:“我们走吧,红烟早就在等着你了。”       ☆、不是一路人      安倾脚步一顿,看着慕南:“谢谢。”      慕南将安倾带到了一处院子,将安倾的东西搬了进去,只见红烟早就收拾好屋子等着安倾了,看见安倾进来,立马迎了上去:“安倾,你终于来了。”      安倾看了下红烟微胖的身子,脸上洋溢着幸福,想来她的生活很美满吧。   红烟拉着安倾走到屋内:“你看,我都将屋子收拾好了,立马就可以住。”      说罢看了慕南一眼:“我就住在隔壁的院子,有事你喊我一声便好。”   安倾记得上次红烟成亲的时候,都不是住在这里的,怎么会?   “你们怎么搬到这里了?”      红烟脸上闪过一抹苦涩:“他娘看不惯我,一直要给安年纳妾,所以我们便搬出来了。”   看着安倾一红烟扯出一抹笑意:“好在,便是她如何做妖,安年也不会去那夏家姑娘的,不然也不会与我一同搬出来,搬出来的还是他提议的呢。”      “那便好,只要他不愿,他娘也无可奈何的。”   慕南看了一眼二人,朝着红烟道:“就麻烦你了,我还有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   红烟拉着安倾进了院子,在石凳上坐下,看着安倾斟酌了半响才开口:“听说二少爷着几日便要成亲了?”      安倾点了点头:“对啊,就这几日。”   红烟看着安倾,脸上神色挣扎了片刻:“安倾,其实你与二少爷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你既是选择了出来,便将他忘了吧。”      安倾顿了顿:“我既是选择了出来,便是不愿在与他有所牵扯,只是慕南……我怕是还不清了。”      红烟看着安倾,脸上浮起一丝戏谑:“哪会还不清,他的那点小心思你还不明白吗?安倾珍惜眼前人。”   安倾一顿慕南对自己,那是没得说的。   “安倾,你先想想吧,反正他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一时半会。”红烟刚说完,便有一个身影走了进来,看见安倾和红烟坐在石凳上,那身影速度加快,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红烟身前,将红烟扶了起来,责备道:“这石凳多凉,你有了身孕还这般坐在石凳上!”   身孕?安倾顿时朝着红烟肚子上看去,宽松得衣服什么也看不出来,红烟瞥了王安年一眼:“这不才一个月多点吗?至于这般大惊小怪的?!”      王安年脸上浮起一丝宠溺:“我这不是担心你和孩子吗?”   红烟白了王安年一眼:“安倾还在这里,也不怕丢人。”      安倾笑着看着红烟,这王安年着实是红烟的良配,面上的担忧,眼底的宠溺,能遇见王安年红烟何其幸。   王安年听红烟这般说,连忙点头应道:“是是,让安倾姑娘见笑了。”   “你这般咋咋呼呼的是有何事?”红烟见他这般,脸上满是幸福之色。   “我炖好了鸡汤,所以来叫你回去喝。”   红烟看了一眼安倾,还未说话,安倾立马摆了摆手:“快些回去,身子重要,反正如今我就在隔壁,随时都可以过来。”      红烟有些责备的看了一王安年一眼,朝着安倾带着歉意道:“他就是这般,我明日再来。”   “这般很好。”      红烟刚离去,慕南就回来了:“红烟回去了吗?”   安倾点了点头,慕南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:“日后你便住这里吧,红烟在隔壁,也好有人陪你说说话,你放心,我不住这里的。”      安倾看着慕南:“那你去哪里?”随即便察觉到自己这话,有些不对。   慕南脸上浮起一丝笑意:“若是你不愿我离开,我就不走了。”      “这几日南府比较忙,我可能回来的时日要少一些,你有事便去找红烟和安年吧。”慕南看着安倾,见她脸色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便放下心来。      南渊拿着手中的匕首,不由的想起了安倾和慕南,眼中划过一丝的狠戾,将刀狠狠的插在桌子上:“你们会后悔的!”      刚走进来的韶光,看着满脸戾气的南渊,心中顿时一惊,小心的走了过去:“二少爷。”   南渊听见韶光的声音,脸上的戾气顿时消散,恢复如常,韶光不由的感觉自己刚才多半是看花了眼。      “何事?”   “夫人叫你过去商议一下苏小姐的事。”   南渊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将插在桌子上的刀收了起来。      一连几日,慕南真如所说的那般,极少回来,偶尔回来一下便匆匆离去。   明日便是他成亲的日子。   安倾一宿为睡,红烟早早的便过来了。看着安倾想到慕南对自己说的话,叹了一口气:“今日他成亲,你要去看看吗?”      安倾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:“还是算了吧,日后便各不相干。”   红烟看着安倾:“你能这般想,便是好的。莫要让真心对你的人失望。”      夜幕将领的南府,苏沫安静的坐在喜床上等着南渊,门推开,进来的却不是南渊,而是韶光。   “苏小姐,不二少夫人。”   苏沫听见韶光的声音,将盖头掀了起来,神色淡淡:“你有何事?”      “二少爷在外面,奴婢只是过来卡二少夫人,有什么需要的。”   苏沫摆了摆手:“无事,你先退下吧。”   韶光看着苏沫:“二少夫人…”   门口传来脚步声,韶光言语一顿:“奴婢先行告退。”   苏沫看着韶光的背影,脸上浮现一抹嘲讽:痴心妄想!      南渊跌跌撞撞走进屋子,看着床边的人,有了几分清醒。   “沫沫。”   苏沫的手紧了紧,声音带着一抹娇羞:“相公。”   南渊将苏沫的盖头掀起,看着娇艳的容颜,脑中立即浮现了安倾那略微清秀的脸庞,原本今日她也会一同成自己的人的,旋即南渊摇了摇头,看着苏沫,二人喝了合卺酒,南渊抱着苏沫进了床帐内,放下帘子,屋中尽是暧,昧的气息。      安倾独自坐在石凳上,看着月色,心中无比的悲凉,突然安倾莫名的想喝酒,据说酒是好东西,一醉解千愁。      慕南处理好了南府的事物,便想到了安倾,今夜她心中定是不好受吧。这么多年慕南对安倾还算是了解,表面上是对一切的淡淡的,实际却是不然。      安倾正想着要不要出去买些酒来,放飞自我一回,一个修长的影子出现在视线中,安倾不用回头便知道那是慕南。      “你怎么来了?”   “现在已经没我什么事了,便来看看你。”慕南走到安倾身旁坐下。      “看我?你这般是想看我哭的如何悲惨吗?怕是要失望。”   “如今你这般甚好。”慕南的声音有些低,安倾一时没有听清:“你说什么?”   “我说你现在这般甚好,往日在南府,看着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,什么都逆来顺受的,简直就如行尸走肉,偏生就不是那般人,何必那样,现在看你都鲜活了许多。”慕南眼中浮起一丝不暖意。      “你怎知我不是那般人?”安倾挑了挑眉,先前的不快都抛到了脑后。   “我一直便知。”慕南说的随意。   安倾一愣,二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,半响安倾才道:“慕南红烟今日与我说,你当初回来便准备给我赎回卖身契对吗?”      “是啊,只是那时候你根本不愿意走吧,所以我就算了。”慕南顿了顿,随即便转移话题:“你可还记得,我们当初遇见那女子?”   “当初救下的那女子吗?”   慕南点了点头:“多亏了她父亲,我才有钱买了这院子。”   “啧啧,你竟是要了人家的钱财?慕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,说好的大侠风范呢?竟是这般俗人。”安倾立即便想到,慕南毫不犹豫接过银子的画面,估计那姑娘都难以置信吧。      “俗人?我本是吃五谷的自是俗人,再说白给都不要,别人会觉得我傻的。”   安倾想了想,顿时觉的慕南的这话,没毛病啊,是这个理,但是又觉哪里不对。      “反正你今晚也睡不着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,让你放飞自我。”   “你怎知我谁不着?还有你这乱七八糟的话在什么地方学的!”安倾觉得慕南说的话愈发的有水准了,主要是自己听不懂。      “你坐在这凳子上,不就是睡不着吗?你当我与你一样蠢笨?那些言辞是在【江湖这点小事】上看的。不知是哪方高人,竟能写出这般神作。”   “有机会,我带来给你看看。”      “我不识字。”安倾顿了顿才说话。   慕南脸上带着笑意:“无妨,我教你。”随即便拿起一根树枝,在地上写了起来。   “看,这就是你的名字,安倾。旁边的便是我的。”      安倾看了看地上的字:“原来这就是我的名字。”   “字的事,我日后教你,我先带你去一个好地方。”   安倾点了点头,跟着慕南出了门,竟是越走越偏僻,安倾看了看四周心中有些疑狐,这厮又要搞什么幺蛾子?!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:  感谢收藏的小可爱,么么 ☆、过河拆桥   第十五章   安倾随着慕南朝着那深处而去,不久后,视线豁然开朗,星星点点的灯灯光。   安倾走进了一看,竟是一处院子,上面的字安倾不认识,随着慕南进了院子里,里面真是别有洞天,十分的雅致,假山阁楼,小巧的灯笼到处都是。   进了院子里便有人专门来接待。   慕南选了一处露天的地方抬头便可以见到一望无垠的星空,随后便送了些酒菜。安倾惊讶的看着慕南,只见慕南眉目间尽是得意之色:“我了解你吧,心中知道你定是想来一醉解千愁,所以便带你来了。”      “你这般知我,日后我连些小心思都不敢有了。”安倾摇头晃脑学着文人那般。   慕南给自己倒了一杯,拿起来一饮而尽:“放心,你那些小心思我早就知道了,又何必遮掩。”      安倾那起慕南的酒,准备给自己满上一杯,却被慕南拦住了,指了指一旁的酒:“这酒太烈,你就饮那果酒吧。”   安倾将那果倒了出来,一股果香味窜出,看着慕南赞赏到:“不错,竟是想的这般周到。”   慕南笑了笑,又给自己满上一杯。安倾将杯中的酒,也学慕南那般一饮而尽,香甜的滋味让安倾眯了眯眼睛。      随后一壶酒饮尽,安倾也有了几分醉意,砸吧着嘴:“着酒真是好东西,慕南你将你的那壶,也拿我尝尝。”   安倾伸手便要去拿,双眼有些模糊,好不容易将酒拿在手中,狠狠喝了一大口,一股辛辣的感觉袭来,安倾顿时一阵剧烈的咳嗽,就连眼泪都咳出来来。      随即心中便一阵悲伤传来,今日便是他成亲的日子,只听新人笑,哪闻旧人哭,想必他早已将我安倾忘却了吧。随即又拿起慕南的酒狠狠喝了一口,辛辣的感将心底的钝痛压了下去。      迷迷糊糊安倾听见一个声音再耳边叹息:“你这般又是为何……”   “为何?今日起便没有什么为何,他终不是我安倾的良人,待今日过了,我便忘了这个人!”说到此,安倾只觉得心中愈发的苦涩,脸上也有湿湿的感觉。      “忘了是再好不过了。”慕南拿安倾手中的酒,放到一侧,扶住摇摇欲坠的安倾:“小心些。”   安倾满脸酡红,咧嘴一笑:“放心,哪会摔。”      慕南看着安倾,满脸的宠溺,摇了摇头:“走,回家吧。”   安倾摇摇晃晃的看着慕南:“好,咱回家,明日再来。定要大战三百回合,一醉方休!”   “好,好。”慕南一边应着一扶着安倾,朝着外面走去,出了院子,边将安倾抱起,大步离去。   慕南将安倾放在床上,目光柔和:“醉了,就不会想那么多了,好好睡吧。”慕南将被子给安倾盖好,起身走到门口处,听见背后传来呢喃声,慕南脚步一顿,只听见安倾低低的呢喃:“慕南你个笨蛋!”      慕南朝着床上的人看了过去,只见安倾双眼紧闭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,转身走出房门,将门关好。      第二日,安倾揉了揉昏沉的脑袋,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,自己不是与慕南出去了吗?心中一惊,立马翻身坐起,看着身上的衣物还是好好的顿时松了一口气。   倒不是觉得慕南会对自己心生不轨,而是怕自己□□了慕南,这般可就罪过了。      安倾整理好衣裳,发现慕南正在院子里坐着,安倾顿时脚步有些踌躇,昨晚自己做了什么?怎么丝毫的印象都没有?   慕南听见安倾的脚步声,嘴角上翘些许,却装作没有听见。安倾深吸了一口气,大步上前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。      “呃,慕南…那个昨晚……我有没有……”安倾话还没有说完,慕南猛的转过头来,那眼神,那模样,可怜巴巴的欲语还休的感觉。   安倾心中一沉,随即道:“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   慕南的神情顿时停在脸上,随即道:“真的?”   安倾点了点头:“真的。”      慕南朝前凑了一些:“那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?”   安倾脸上染上一层红晕:“先等等,给我些时日,我便能将他忘了。”   “那娘子,说话要算数,我可是当真了。”      “自是作数的。”      相对与慕南的意外惊喜,南府中的苏沫一脸娇羞的为南渊穿好衣裳,随后便有人过来伺候苏沫洗漱,待敬好茶,回到屋中一惊是晌午十分了。   韶光见着苏沫回来,双眼一亮,立马上前:“少夫人。”   苏沫瞥了一眼韶光,神色淡淡:“何事?”      “少夫人,当初你与奴婢不是说好了,待处理好了安倾的事,你便……”说道这时,韶光脸上染上一层红晕。   苏沫抬了抬眼帘:“我便如何啊?”   韶光见苏沫这般,心中一顿,脸上的神色有些僵硬:“少夫人不是说过,待你与少爷成亲后,便提我的事吗”      “你的事?”苏沫看着韶光,神色鄙夷“你的事,我也无法,若是夫君心悦你,便是我挡都挡不住,可是夫君若是不喜欢你,便是我说了也无用。”   韶光听见苏沫的这番话,脸色顿时有些难堪:“你当初不是这般说的啊?便是那药,也是你让我下的,那些话也是你故意让我说给二少爷听的,如今你竟是要过河拆桥!?”      苏沫动了动身子,看着韶光勾了勾嘴角,脸上挂着一丝不屑:“过河拆桥?你配吗?你可以将这些说给夫君听啊,我不介意。”      “你……!”韶光看着苏沫,却又无可奈何。   苏沫朝着门口瞥了一眼:“来了,你有什么尽管说吧。”      韶光朝着门口看过去,只见南渊正大步走过来,看着见苏沫那神情,韶光一咬牙朝着南渊而去。      “二少爷。”韶光跪在地上,低着脑袋。   “怎么了?”南渊看着跪在地上的韶光,皱了皱眉。   “韶光是来领罪的,求二少爷责罚。”   韶光话音刚落听见一个柔弱的声音:“韶光,我应了你就是了……”   随即那声音一顿像是被吓住了一般,半响才道:“夫君。”      南渊看着二人,心生疑惑:“应了什么?”       ☆、第十六章终   韶光见此连忙摇了摇头,恳求的看了一眼苏沫,苏沫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:“韶光说,她身子有些不适,我应了她回去休息。”   南渊虽有些不信,但是后院之事他也不愿意多问,随即转身离开。   慕南想到安倾的话语,心中便是一阵暖流划过,脸上也有几分笑意。   待他回到院子的时候,院子里安静一片,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慕南心中一紧推门进去,却发现南翰书正坐在屋子里等着她,一侧的安倾满身伤痕。      “老爷,你这是何意?”   南翰书脸上浮起一抹嘲讽:“老爷?此时你还叫我老爷?若是慕樊见到了会是怎样一番情形?”   慕樊?慕南只觉得这名字十分的熟悉:“你什么意思?”      “哈哈。”南翰书随即转过头看着安倾:“你叫安倾对吧,你父亲可是叫安靖?”   安倾睁大了双眼,他怎会知道?      南翰书随即将目光转向慕南,脸上的笑意更盛:“安靖全家皆是被慕家所杀,没想到你竟然逃过了一劫。”   安倾有些呆呆的看着他,慕家便是慕南家吗?   慕南摇了摇头:“不可能,那我的父母是如何死的?!”   “你的父母?”南翰书顿了顿:“自是被我所杀!不过你慕家家族的人皆以为是安靖所杀,才会杀了安靖全家泄愤。”      安倾神色有些恍惚,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?!   慕南也不相信,脸上神色有些崩溃:“那你当初为什么会留下我!”   “留下你?自是为了你慕家的金矿!”南翰书停顿了片刻,脸上带着一丝惋惜:“你果然如你爹那般天生便适合经商,你若是不要这丫头,我今天怎会这样?!”      “如今你们也算是明明白白的了,将你慕家的金矿钥匙交出来吧!”南翰书站起了身子,走到安倾身旁,看着慕南:“你要想好,是那金矿重要还是这女子重要?!”   慕南却根本不知那金矿钥匙是什么东西,这南翰书算尽心思就为了那钥匙,便是自己晓得也不愿意给他!      南翰书看着慕南半天都没有动作,从一侧男子手中拿过长剑抵在安倾胸口处:“你想好!”   原本浑浑噩噩的安倾感觉到胸口冰凉,稍稍回了神将目光看向慕南,神色淡漠。随后脸上浮起一丝笑意:“爹娘哥哥,我终于要与你们团聚了。”      南翰书手中的刀还没来得及收回,便深深没入安倾的胸口处,安倾觉得胸口处凉丝丝的,自己终于不用这般辛苦的自为能活下去了,希望来世老天能厚待自己。      安倾闭上眼睛的一瞬,听见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,她知道是慕南,但是却已经无力再睁开双眼了:慕南再见。   慕南便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安倾倒下,南翰书怎么也没想到这安倾会自己寻死,这唯一拿来威胁慕南的把柄都没了。      慕南双目充血,看着着个以前自己满心敬佩的那人,自己的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!   慕南心中最后一丝光也泯灭,一心便想着与南翰书同归于尽。      满身伤痕的南翰书,看着倒在地上慕南,神色有些癫狂:“你不是要杀我吗?来啊?”随后跌倒在地上。   慕南看了南翰书一眼眼中毫无波澜随即收回目光,满身的伤痕血迹斑驳,朝着安倾慢慢爬去将她抱在怀里:“莫怕,我来了。”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:  这本残了。 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--- 书本网【坑爹小萌物】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,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,不得做商业用途!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